泄口。
阮恬脱口而出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阮恬的声音带着点忐忑,不解,慌张。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她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谢谢他救她了,可他还在计较些什么呢?她不懂。
因为俯下身,她宽大的病号服因为地心引力堪堪往下坠,颈项下的一片细腻白色风光清晰可见。
她带着点迷离的眼神里,有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就好像沈从南要做什么,她一点也不会拒绝一样。
沈从南侧过脸,不再看她。
他嗓子沉倦喑哑,“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阮恬:“……”
“我这人无所谓惯了。遇上有所谓的东西,就不是那种只要五年的人。”
“……”
“回去吧。好好休息养病。”
阮恬看了眼他湿漉漉的头发,说:“那你记得擦干头发再睡。”
“……”
阮恬握了握衣角,似懂非懂,站起身,离开了。
沈从南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紧绷的身体和略略抬头的欲望总算放松下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总得要她长点记性,让她自己记住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军奋战,让她自己意识到他并没有这么遥远,她有资格完完整整地占有他整个人。
他想要她明白,爱一个人就是有资格对另一个人嚣张跋扈。而不是畏畏缩缩。
阮恬回到病房,才发现手机里来过蒋东升的电话。
阮恬马上给蒋东升拨了个电话回去。
那头很快接起来,“恬恬。是不是爸爸吵到你了?”
阮恬心里被捂得热热的,“没没没。刚手机静音没接到,我还没睡呢。”
“成。成。我本来想陪床来着。不过你哥说不让我过来,他等会公司那边开完会就过来陪你。”
“不用。哥也不用过来,我一个人就挺好的。”
阮恬说着,眼眶就热了。
她想起小时候,她一整天都晕乎乎的,放学后躺在床上额头越来越烫,就找阮舒说:“妈妈,我好像发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舒会给她一笔钱,跟她说,自己去买点药。
这种被人牵挂在心上,被人照顾疼爱的感觉,让她感觉整个人特别地满。
很满。就好像她的世界不再只是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了一样。
蒋东升感觉到阮恬的抽噎声,问:“怎么了?受委屈了?还是手又开始疼了?”
阮恬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爸没有好好照顾你,你能开心爸就开心。”
阮恬无声地掉眼泪,使劲地点着头:“谢谢爸爸。”
“好了。不说了。你早点休息。爸明天过来。”
“嗯。爸爸也早点休息。”
阮恬话刚落的时候,门就被拧开了,阮恬抬起眼,看见蒋西岳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份宵夜。
阮恬放回手机,抽了张纸抹了抹眼睛,声音裹着重重的鼻音,笑着,“你来了啊。”
“嗯。刚刚是爸的电话?”他看清阮恬脸上的泪痕,淡淡问,“怎么哭了?”
阮恬低着头玩自己的袖口:“高兴。高兴得没忍住就哭了。以前跟着阮舒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这样关心我。我第一次知道父母关心孩子是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