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道,“小苏同志,你说是不是?”
“是,您说的都在理。”
当下,苏铭辄看阮蓝又抚着那个镯子,知道她又开始挂记沈青了。听到她刚才的话,他宽慰她道:“孤零零?阮蓝,这个词可是跟妈绝对不搭边的。妈的学生那么多,周末我就是去了也怕挤不到病房里去呢。更何况,妈只要跟她的学生们谈到戏,到时候还是会把我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赶出去。倒是你,如果你不走,再多住两天,妈肯定会更开心。”
“可是,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看阮蓝纠结的样子,苏铭辄笑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他狡黠地看着阮蓝疑惑地望向他的眼神,道,“我看我也不用费劲找女朋友了,你嫁给我,然后把山东的双亲全都接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这样,妈就不会孤单了。”
听到这里,阮蓝白了苏铭辄一眼,道:“铭辄哥,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们可是兄妹。”
“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苏铭辄一改往日的和颜,突然变的认真起来。阮蓝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小心翼翼道:“铭辄哥……”
“跟你开个玩笑。”见阮蓝脸上的表情风云突变,苏铭辄只好恢复以往的逗乐语气道。
“这样大的玩笑,劳驾您下次再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最好配合着些。”
阮蓝家所在的小城是小站,一零年的时候,一些长途动车在那个小站很少有停靠的。因此,他们在距离她家的前一站下了车,也就是阮蓝的小城隶属的地级市。
之后又倒了大巴,再次历经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小城的长途汽车站。
下了车,阮蓝简直健步如飞,跟在她身后的苏铭辄不免道:“难不成,这就是人们说的‘接地气’吗?您这一踏上家乡的土地,立马劲头十足啊。”
阮蓝贪婪的一口口吸饱了家乡的空气,她整整有两个多月没踏上这块土地了。更何况,阮蓝觉得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并非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两个月的生活”那样简单。
这段时间,她拥有过这世界上弥足珍贵的东西,尽管最后她还是失去了。但是一得一失之间,对她来说格外漫长,而且她分明感觉,这份漫长之于她以后所剩下的时光,恐怕还得加上“无止境”这个形容词。
她归家的热情那样强烈,出了站,立即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并兴奋地对苏铭辄说:“铭辄哥,你知道吗?最多七分钟我就回家了。”
“有一种人,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就变得特别兴奋,甚至可以安心的在大马路上逆行。如果有人问他何以如此‘横行’,他肯定特得意地回答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如今看来,你大概就是这类型的人。”苏铭辄看着阮蓝兴奋到泛起红晕的脸庞说。
“嗯,我想差不多的。”阮蓝只顾兴奋地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致。
其实,假如刚刚出租车没来得这么及时;假如阮蓝走路的步子不要这么急切;假如她晚上两分钟才坐进出租车……那么,她就一定会看到从前面的拐角里拐出来,同她们相向而行的李奥阳的车子。只可惜,这世界不存在那些的可能性,否则,也就不会有“假如”之后的遗憾了。
阮蓝妈妈所在的保洁公司实行早晚分班制。早班从早上六点半到下午两点半;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