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愁善感,只是一种个人情怀吧。每年的春天,都会不自觉得打开这本书。”
苏铭辄笑了,他笑容里的阳光充满了整个病房。他拿起床头柜上他随身带来的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收音机,递到阮蓝手里,说:“下午三点钟打开,频道我都调好了。”
“怎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铭辄一直在阮蓝的病房里呆到将近晌午。期间,阮蓝几次让他过去陪沈青,他都说,就是去了,母亲也会把他赶来这边的。阮蓝这才知道,原来沈青还是不放心自己,硬是让苏铭辄过来陪她说话。
当下,阮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为她占用了大把本该属于母子二人的时间。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苏铭辄问。
阮蓝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喉咙肿的厉害,什么都咽不下去。”
“疼不疼?”苏铭辄蹙着眉,看着阮蓝焦灼状的脸颊后部,以及脖子上的皮肤问。
“不疼,没什么感觉的。”
“没有什么方式缓解吗?”
“医生说这是放射性皮囊炎,放疗的副作用,不可避免的。”
“那只能这么任其发展?等到治疗结束能恢复好吗?”
阮蓝点了点头,又说:“就是好了,以后也不能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这些地方皮肤的肤色,都会变的暗沉些。”
“暗点儿,黑点儿都无所谓。你本身皮肤太白了呢,黑点倒是更显得健康。”
苏铭辄的话还没说完,阮蓝突然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我一直觉得你白的过分呢,或许该拉你到非洲晒晒太阳去。黑一些更显健康,我还是喜欢看你黑一些的样子。”李奥阳的话无比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际。甚至连苏铭辄的脸也换成了李奥阳的脸,阮蓝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对方。看着看着,泪水满了眼眶。
苏铭辄起初一脸不解,他不明白为何阮蓝会突然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他。但当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后,他突然恍然大悟,他想,她或许想到“他”了。
苏铭辄有些尴尬,伸出手去,他想要握住阮蓝的肩膀,但似乎又觉不妥。想了想,他大手在阮蓝眼前晃了晃。
阮蓝一个都能联想到他?怎么感觉他始终在身边似的?怎么好像他并没有完全离开自己的生活?
她上身靠在床头上,蜷起腿,眼睛失神地望向窗外,心想:奥阳,你这些天过的好吗?一定不要想我。我挺不想你会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这样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如此想着,泪水又在她脸上肆意流淌。她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止不住呐喊:奥阳,可是,我是如此的想你,想你看我时的眼神,想你说过的话,想你怀抱的温暖,想念你踏实安稳的脊背……
这几天治疗下来,阮蓝身体上感觉到的副作用反倒轻了很多。她都已经不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了。就像生活在蜜罐里的人,反而会不知道什么是“甜蜜”;整天与痛苦为伴的人,也会对苦痛的感觉变得麻木起来。
午后两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