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戴着肯定好看,于是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
直到坐到飞机上,才醒悟过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在想着让她欢心。
飞机开始平缓,思绪万千,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什么时候能彻底放下曼青,那时候他才能全身心去对陆小宛好,这对她才是公平的。
在他和她的这份感情里,陆小宛明显的付出太多,沉甸甸的,他越是珍惜,越不想去伤害她。
飞到中国境内,天气慢慢好起来,窗外的云朵如影随形,千姿百态。过了许久,阳光直射舷窗,天空辽阔宽广,说不出来的豪迈惬意。
他想,就这样吧,说不定她和他真能走到一起,试着放开心态去接触去相处,何必这样去苦苦折磨自己和她,顺其自然走下去,时间会告诉她和他的结局。
生活就是这样,我们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很多时候计划和安排好的事情,有可能在一瞬间被打碎。
我们常用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或者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来安慰鼓励自己,在独行的道路上艰难行走,在一个个山重水复中期待柳暗花明。
我们在大雨磅礴泥泞不堪的小道上跌跌撞撞,幻想着阳光普照平坦大道上高歌猛进。
司命在他的司命簿上轻描淡写一笔,他的须臾瞬间,我们却要走上数年,甚至一辈子。
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七月初,烈日当空。游腾塘被明晃晃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刚打开手机,滴滴滴的短信通知一直跳进来,全是台北家里的未接来电。
从他上飞机开始一直到落地,大概二十来个,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突突的心脏直跳。
忙回给家里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父亲电话,响了会终于被接起来:“游先生”
是在他家几年的保姆钟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您母亲突发老溢血,正在医院抢救。医师说,情况不好”
虽然已经年过不惑之年,对于失去亲人的伤痛还是没有足够的定力来承受。
七年前失去曼青的痛,同样的,在这会,在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再次袭来。刺眼的阳光灼伤了眼睛,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定了定神,直接转身到售票大厅买了飞台北的机票。给hans打电话说明情况后直接登机回台湾了。
最快的航班,最快的的士,赶到医院也是为时已晚,主治医师表示无力回天,母亲已经撒手人寰。
父亲受不住打击,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见到他时,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流泪。
两个孩子失去平时和他们至亲的人,见到他,便将所有难过不舍都变为眼泪,嚎啕大哭着扑到他怀里。
而失去母亲的他,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对于母亲的晚年,他真正的感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滋味。
本以为,母亲还是记忆中那个强壮的替他遮风挡雨的人。清晰的记得曼青离世后,他要来大陆工作,母亲说,你走吧,放心,我帮你守家。
那样一个坚强的母亲,他最可靠的后盾,就这样说走就走了。
心仿佛被掏空,剩下的只是驱壳。
他知道,他是一家之主,他是顶梁柱,他不能倒下。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带父亲回家,一周时间里,整个人苍老了一圈。
屋子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