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沉声道:“因为你知道的,可能更多一些。”
她侧首抬眸看向我,眉心微拧,“你什么意思?”
她讨厌拐弯抹角,那我便开门见山,“你别喜欢三哥,喜欢错一个人很难过的,三哥很好,但他以后是君王,独自站在高处的君王。”
空气似有片刻的凝滞,淑嘉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险些将茶杯摔掉,她将茶杯放在桌上,瞪大了眼睛:“你……是谁?”
我平静答道:“姚夕儿。”
淑嘉缓缓站起身子,扶着桌子走到我面前,她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口中喃喃道:“怎么会,你怎么会还活着?那一日明明……”她看着我的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蓦然间又道:“难道受刑的那个……是你的双生姊妹?是她代你去死了?”
“是。”
“瞒天过海,以假代真,又以真代假……”淑嘉依旧不可置信,她紧紧地盯着我,眉头紧锁。
我站起身子,与她平视,“我想知道,当年你的那句话,想告诉我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什么?”
淑嘉呆滞片刻后回过神来,她道:“没什么,年幼稚子孩童的一句闲话而已。”
“你不必怕我知道了什么而生出事端,我只想求一个真相而已。”
“其实你没有必要知道,当时我给你说那些,是因为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那时候我小,单纯的以为能帮你点什么,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了。”淑嘉转身回到了坐塌上,重新端起了茶。
我静默不语,片刻后,淑嘉长叹一口气,终是道:“好,我可以告诉你,总归我是要走了,今日不说,秘密藏在心头里一辈子也堵得慌,但我若告诉了你,对你大抵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真的想知道?”
“你说吧。”
“其实我也没知道些什么,以前宫里三哥待我最好,后来他搬到了宸王府,我便很少见着他了,有一日听说三哥要进宫了,我便去他宫里寻他,去的时候他还没到,我就走了,走到一半又远远的瞧见了他,我玩性大发,又悄悄溜回去躲进了前殿的暗角里想吓一吓他,谁知道三哥前脚刚进来,后脚父皇也来了,我自是不敢出来,只好一直蹲在那里。父皇跟三哥谈着事,声音压得低,我听不清楚。后来他们好像起了些争执,声音大了起来,我就听到了一些,不过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也听不太懂,我记得最清的,就是三哥求父皇留你性命,父皇说,成大事者,怎能为儿女私情所困,三哥不同意,他说你是无辜的,为何要受此前连,父皇说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等事情过去,他便立三哥为太子,若想成为君王,便必须放弃该放弃的……再后来父皇就走了,三哥也走了,我就自己溜了回去。事情就是如此,我碰巧听到了一些我大概不该听到的话而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半年前。”
“所以你是知道……其实当年先帝召我姚家回长安,本就是一个局?而且……当今皇上,什么都知道?”
“就当是吧,朝堂之事我也不懂,但姚家出事后我回想起父皇与三哥说的那些话倒也能猜出一二,其实也怨不得他们,帝王嘛,怎能容得下眼中有一颗沙子,疑心加上所谓的证据,足以让帝王起杀心……你问这些,莫不是你其实也早知道了?”
我无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