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竹桃便准备改道去往娴妃宫里。
娴妃的倚湘宫与我的常安宫一样都处在僻静幽深的地儿,我们走进一条种满了垂杨的小道时,却忽然遇见了秦寒,秦寒说他今日入宫面圣,现下无事便随意走走,他问我为何来此,我说明来意后他告诉我,方才他从皇上的朝凌殿走时正巧娴妃娘娘进去,现在只怕娴妃并不在倚湘宫。他又看了看竹桃手中的食盒,笑道:“你方才说大皇子并不爱吃杏仁糕,其实娴妃也最不喜杏仁糕,她喜欢栗子糕。只怕这东西拿过去也是惹人厌,你倒不如给我,我最爱这个。”
我不知为何当时竟真鬼使神差地把食盒子给他了,当他离去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怎会对万芷兰的喜好这般了解?忽而又想起在杭州时我所察觉的万芷兰对秦寒的情意,如此想来,万芷兰与秦寒许是旧识。
昨日还在心中想着,关素婉怎就没弄清楚泓安与万芷兰皆不喜杏仁糕就这般让人将杏仁糕送去,我当时还觉她许是心思纯良没有多做考虑,没想到,竟是为了引我下水。
我跪在地上,将昨日所遇一一说了出来,但省去了与秦寒见面的一段,翊辰本就疑心我与秦寒,若因此再生误会,只怕更无法解释,我便说我想着娴妃与泓安皆不喜杏仁糕,便擅自拿了回去。
关素婉闻言冷笑连连:“你这张嘴可真是会编,本宫何曾让人去唤过你?本宫又何曾在宫里自己做过杏仁糕?本宫一直都知晓娴妃与泓安不喜杏仁糕,这点皇上连也是清楚的,难怪你竟敢亲自将下了药的杏仁糕送到本宫面前,原来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词,可是你这故事编的太假,只怕谁也不会信!”
太假,的确太假,这么多的疏漏,我昨日竟全然没有看出来。我如今只能将希望寄于翊辰身上,不知他可愿信我。在一番争执间,翊辰派出去的人已带了几个宫女,她们皆指出昨日傍晚的确在距景华宫不远的路上瞧见了我,且我的贴身侍女竹桃手中确是提着个食盒。
关素婉又命人端出一个食盒,说这便是我送来的那个,太医查了食盒里残留的渣屑,断定里头被下了药,而声称将食盒提回了自己宫里头的我,却根本交不出东西。
辩,还有何可辩,我与关素婉各执一词,关素婉的话滴水不漏,我的话却着实无法让人相信,能证实我所言不假只有秦寒,可我该如何解释我会将食盒给他?只怕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何;我又该如何解释秦寒对万芷兰的喜好如此了解?这虽与我无关,但潜意识告诉我,此事若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那日的结果便是我被降为昭仪且禁足在常安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忽而觉得翊辰还是对我有情的,谋害皇子这种罪名被指在我头上,他竟没将我废在冷宫,或许他是信我的,只是却无证据。
然而事情却总是会有转机的,此事仅仅过去五日,我便又被复位为瑾妃、解除禁足。
☆、花落
助我的是万芷兰。
听闻万芷兰在前一日去见了翊辰,交出了那日被秦寒拿走的食盒,万芷兰说那日她从朝凌宫回倚湘宫的路上瞧见了我与竹桃似乎正从倚湘宫方向离去的背影,她回宫后问了宫人得知我是代庄贵妃前来送杏仁糕,但我听得她如泓安一样不喜杏仁糕后又自个儿拿了回去。至于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