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劝劝,“没伤到内脏,就是血流的多,多休养补回来就好了。”
她上前掀开被子,“你要是不忍心,就站远点,别过来看。”
被子下,红枣身上的宽松病号服是反穿的,纽扣在背后,方便检查伤口,林副院长把扣子解开,右侧背上的纱布上被透出几处小片的血迹,她皱皱眉,按铃叫护士过来换纱布。
缝合完的狰狞伤口暴露出来时,病房里一时寂然无声。
唐雅真别过头,喘了几口气,想起林副院长让戴颂别看,真是太有先见之明,谁知她一抬眼,就发现戴颂根本没走,雕像般一动不动站在床尾,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手背上青筋臌胀得要爆出皮肉。
林副院长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处理好,又把扣子系上,俯身探探红枣的额头,把输液速度调慢些许,问戴颂:“日常是你护理吗?”
戴颂喉结缓慢地动了下,声音像从冰海里捞出来的,“是我。”
“让你别看吧,非得看,”林副院长无奈地挥了下手,“先跟我过来,把护理重点记一下。”
红枣的意识在黑暗里浮浮沉沉。
感觉自己摸索着在陌生的地方走了好久,又累又怕,终于有光线和疼痛丝丝缕缕透进来,越来越多,直到眼皮发酸,背痛难忍,她才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清醒过来。
先看到的是病床边的床头桌,和桌上点亮的柔和小灯。
接下来是长长的输液管,以及唐雅真浅色的裙边。
红枣脑子里混沌褪去,记忆回笼得很快,没用多久就把前因后果理清楚,记起了杨峥及时赶到,小飞也得救了。
在喊疼之前,首先默默烧香拜佛,感恩她还活着。
她没死!她还能结婚!
不,不对,先确认一下伤势怎么样,要是过两天还得死——
“唐姐……”
唐雅真正准备定个外卖,突然听到弱弱小小的声音喊她,手机差点脱手掉地上,“小枣,小枣!你醒了!”
红枣被她不小心碰到,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着急问:“姐,我伤重吗?会不会死啊?”
唐雅真恨不得拍她一巴掌,“呸呸呸!死什么死!活得好好的!”
她忙不迭站起来就往外跑,绪千万别太绪稳住,才敢走向床边去看她。
红枣觉得他肯定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