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的是,我们最终还是在慕容羽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并狠狠的打了一次大胜仗,哀伤的是,我们的好兄弟凯,永远的留在了西川。没能随我来到江东。
凯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他一辈子没出过西川一步。
他对江东又向往。又是如此的陌生,他曾对去江东有着无比矛盾的心情,现在他永远留在了自己生长的土地,最终还是有了选择。
我们以大胜的姿态,押着降兵与司马放回到了武城。
白朝阳领着武城中的玄门中人早已经在城门口等候了,由于我是这一代的阎君,在玄门有发号施令的权利,所以这一带的玄门人士都是以君臣之礼接待我。
进了城,白朝阳安顿好了俘虏与司马放,短暂的在武城做了休整。
“朝阳,这次要不是你的锦囊,鬼谷设计,我这西川之行怕是凶多吉少。”站在武城的城墙上,我望着皇山那莽莽丛林,感叹道。
白朝阳欣慰道:“并非是我的锦囊灵验,而是王兄注定是天命所归。尤其是凡人所能败的。”
“这样吧,改日,我再去给兄长再请几个锦囊,以作不备之需。”白朝阳想了想,又道。
我摆手道:“不用了,窥天意本就是折寿损福之事,我又岂能让你受累,还是那句话,日后的一切尽人事,听天命。”
“这次鬼谷一战,咱们几乎将整个石子镇的军队给俘虏了,我料定一年之内。有蛮巫的牵制,石子镇的这次血的教训,慕容羽是不会再出川了。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武城驻军,以武城与王城为东西两个据点,把咱们的西线全部给收入囊中,然后对鬼市鱼家嘴工会形成压力,最终达到,西川全局掌控的效应。”白朝阳道。
“你是天机,是军师,只管安排就是,日后若我不在王城或军中,你可全权代理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笑道。
白朝阳没有丝毫的欣喜,恭敬肃然道:“朝阳能得王兄如此信任,此生便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役史吗弟。
“你与我是兄弟,又都是七叔的传人。江山共掌,本是应该。眼下摆在我面前的一个大难题是怎么处置司马放。”我背着手,望着城下严谨有序的兵士,叹然道。
我把凯的事情跟白朝阳说了,他也是悲痛不已,但他却并不建议我杀了司马放。
司马放虽然曾与我有过短暂的友谊,又是紫衣的姐夫,从这一点来说,我是不忍心杀他的。但此人实在太过歹毒,屡屡害我,更重要的是,他杀了凯,若不杀他,难安西川派的心。
眼下在我的君军中,张十一、罗成、薛沐泽等人都是西川派将领,他们跟虎豹党三军,以及白朝阳的五千军士缺乏磨合,怎么安排也是个大麻烦。
“贤弟能给我个不杀他的理由吗”我知道白朝阳历来深思熟虑,他建议不杀,自然是有想法的。
白朝阳道:“其一,司马放是慕容羽的妹夫,如果咱们杀了他,这随时都可能成为日后他兴兵犯镜的口实。其二,司马氏在北方历来很有威望,眼下拓跋冲拿下北方玄门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咱们杀了司马放,司马氏必定会因此寒心投靠拓跋冲。司马氏历来多能人,咱们杀一人而把整个鸿族人逼进了拓跋冲的怀抱,是为不智。其三,秦王的一位故人已经来江东求情了,念及旧情与关系,你不好下手。其四,王城的宝藏还需要鸿族最好的工匠才能打开,这时候不宜杀了司马放。”
司马放从私来说,是咱们的大敌,血仇。但从公来说,留下他,远比杀了要好,还请王兄三思啊。白朝阳俯首拜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自然要顾全大局,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