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元绝眼中的无尽温柔也是真的。

    “师父，我画好了，怎么样？”霜晨月有点紧张，又有点得意，一副邀赏的样子。

    元绝暗暗皱眉，指着画问道：“这一团绿色是什么？”

    霜晨月指指天上，得意地道：“是孔雀。”

    头上传来孔雀愤怒的鸣叫声，根根孔雀羽如雨般射下来，落在画作上。

    元绝叹一口气，斟酌着措辞，道：“可能你不适合画画吧。”

    霜晨月愣了愣，看着千疮百孔的画，转过身笑道：“没关系啦，我又不是天才，有不会的东西很正常啊。”

    尽管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声音到底还是带了几分不甘。

    到底是小孩子，越是天才少年，在挫败之后越会愤懑，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瑞云楼内，路小白喝着茶，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画像评论道：“倒是挺好看的，连□□都画出来了，笔锋带着几分情意，一看就是痴恋你许久了。”

    连烨看了看，淡淡道：“这种画我今年已经收到五百八十九张了，终究也还是那样。”

    那些少女偷偷摸摸送来的画，基本都是重新画过好几遍的，每一张都神形兼备，若是拿出去卖也可以有个好价钱。

    “可惜了，小狐狸不会画画。”路小白笑道，“不然她肯定会有惊喜。”

    “不会就不会呗，又没有谁什么都会的。”连烨敲敲桌子，笑道，“她就是画一团浆糊出来都行，我不介意的。”

    “那你自己呢？”路小白揶揄道，“上午还有人写了封匿名信嘲笑你弹琴来着，实在不符合翩翩公子的身份啊。”

    连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我一不卖艺，二不用琴作为武器，不会就不会呗。”

    路小白一副问到底的架势，不依不饶道：“难道你小时候就没被家里人逼着学琴？”

    “学倒是学过。”连烨半闭着眼睛，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学了几天，一架古琴直接给我弄废了，从此就没人再要求我弹琴了。”

    连烨的眼中有着自信，不会又怎么样？我照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落霞峰顶，霜晨月咬着嘴唇，摇头道：“师父，你不用劝我了，我没事。”

    “傻丫头，难过就说出来，又没有人是一蹴而就的。你刚刚开始学，画得不好也正常”元绝站在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道，“师父不怪你。”

    霜晨月看了看元绝，认真地摇头：“师父，我真的没事。”

    她的声音有些许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平静，看破世俗的平静。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自然会有些许难过；但她也是不普通的玄霜灵狐，所以难过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想明白了。

    “真的想明白了？”元绝看着她，笑问道。

    小姑娘嗯了一声，指着天上的孔雀道：“在森林里，每个动物都是不同的，有的会飞，有的会跑，而走兽不必羡慕飞禽。”

    霜晨月扭过头，笑意盈盈：“我只是不擅长画画而已，更何况，就算我什么都做不好，我也不会灰心丧气的。”

    “因为我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小姑娘坚定地说出这句话，神情很是认真。

    元绝点头，揉揉她的脑袋，夸赞道：“果然是我的徒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沉吟了半晌，元绝又问：“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