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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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晨月从躲匿的树梢上跳下,花冠堪堪落到她的头上,月华似练,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眼精致,美得有几分不真实。

    当她迫不及待地问出那个问题后,连烨靠在树干上,想了想,悠然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霜晨月点点头,补上一句:“你输的时候会不会哭?”

    望着她带些期盼的大眼睛,连烨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慢慢开口回忆自己的过往:“我嘛,五岁的时候总是调皮捣蛋,误打误撞就易筋成功了;六岁的时候被老太爷关进书房三个月,一气之下读完了三千道藏;七岁的时候有个高人送了我一把伞,我很喜欢,但苦于不会用,于是学了家里的棍法,又偷偷跑到少林寺去偷学武功;十二三岁的时候被家里赶出去历练,于是有了风郎君这个名号。最近倒是懒了不少,也没做过什么事情。”

    如果是一般人听起来,每一句都是□□裸的炫耀,尤其是在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那么理所当然的情况下。

    他似乎从来没有失败过,修炼的道路顺遂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要他说我想,路就自动在面前给他铺好,一切障碍都被命运扫除,只剩下一马平川。

    当初有很多人眼红他,举出“伤仲永”的例子来证明这个神童不会一直优秀下去,但他却依然那么优秀,并且将一直优秀下去。

    “累不累?”霜晨月很自然地问道,小手轻轻拉住了他。

    连烨嘴角微挑,摇头道:“习惯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又加重了语气:“有你,就不累了。”

    有句俗话说,别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连烨是天之骄子,身上背负了太多别人一辈子难以想象到的责任和期望,怎么可能不累呢?

    真正能成大事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他们把这些当做是自己必须承受的,然后把压力当成每日功课,把痛苦当成甘棠咀嚼,最终获得自己内心的宁静。

    连烨也是,但他并不一样。当他行走在世间的时候,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圣人,更不会有人认为他会是个普通弟子。

    他身上自然有一种气质,不是宁静,不是骄傲,也不是狂放,很难形容他给人的感觉,但他似乎永远不会失败,对所有事都淡然处之。

    “你很自信,如果你是僧人,一定是得道高僧。”霜晨月认真道,替他说出了这个答案。

    连烨笑着摇头,看着她道:“我若是僧人,定然是个花和尚。”

    霜晨月轻轻抱住他,然后把脸埋在他胸前,低声道:“我喜欢你。”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但她还想再说几次。每多了解他一分,她就更喜欢他。

    她终于明白,他身上的气质不是老年人费尽心机的算计,不是中年人看透世事的冷漠,不是孩童天真无邪的善良,而是独属于少年的轻狂。

    因为年轻,所以允许自己做错一些事情;因为年轻,所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因为年轻,他的血还是热的,眼睛还是亮的,心还是透明澄澈的。

    时间还有那么多,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哪怕成了叫花子也能开开心心,这就是连烨。

    连烨低头嗅着她发间栀子花的香气,伸手搂住她的腰,笑道:“问了那么多,该我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