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和谈宜月大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跑进青幽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
冬天黑得早,清山的工作人员根本没发现她。
跑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她蹲在山里,又冷又饿,甚至想,干脆就这样冻死算了。
然后她开始莫名其妙地掉眼泪,一颗一颗,滚烫又冰凉。她觉得太难受了,明明才十三四岁,却有一颗七八十岁的千疮百孔的心。为什么谈宜月总不能理解她呢?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夜里下起了雪,纷纷扬扬。
她听见汽车碾过路面的声音,爬坡的声音,刹车的声音。
她蹲坐在地上,双臂圈住膝盖,脸埋在里面,默默流眼泪。
然后,她感觉一束强烈的灯光射来,谈姝侧过头,用手挡着刺眼的光线。她透过指尖的空隙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她走来。
近了,他蹲下身,将那束强光抵挡。
谈姝静静地看着他,泪珠还挂在脸上。
他脱下厚外套搭在她身上,然后转个身,说:“上来,我带你回去。”
下山的路又陡又滑,这样的夜晚,不能开车。
谈姝抽噎着,迟疑了一会,才慢吞吞地爬到男人宽阔的背上,圈住他的脖子。
“小孩儿。”
她还记得,他那时候无奈的语气。
悠长的铺满雪花的路途,她趴在男人背上,看他被风吹飘的头发,看他冻红的耳朵,看他出气时冒出的白雾。
雪把大地染的雪白纯粹,像他这个人。
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他的住处。
刚把她放下来,谈姝又忍不住去扯他的衣领。仲泽言被拉下来,谈姝凑上去亲他,连着回忆里的情绪一并施压在他唇上,又亲又啃。
仲泽言笑了,压住她的腰,热切地回应着她。
这晚,他们非常,不愿她受委屈,想把她护在怀里好好的。
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谈姝泄了气,瘪着嘴不说话。
“哎哟,咱们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