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上午睡了半天,下午看了会儿电视。刚才还发消息问我,你学得怎么样呢。”舒赟说得这么细致,让苏芙蕾觉得他像是正在等着她问似的。
苏芙蕾呵呵笑起来,兰姐真是把我当女儿了呀,这么关心我,“那你怎么跟兰姐说的啊?”按常理来说,一般都会是夸奖。
舒赟猛然停下脚步,身子往右边转,苏芙蕾也立刻跟着站稳,转向左侧,屏住呼吸,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劈头盖脸”的疯狂赞美。
舒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回了四个字,”故弄玄虚停顿了几秒,“一塌糊涂。”然后破功,哈哈大笑,转身向前走。
苏芙蕾叹息郁闷,自己明明还不错,好不哒?
周一,章志哲被自己未来的博导召唤去了东江大学,没来上班。中午没人约苏芙蕾吃饭了,她忙起来也忘了时间,还好有零食,这是每日必备品,绝不能少的。
下午三点多,舒赟在微信群里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兰姐请大家吃自助烤肉。
中午没吃饭的苏芙蕾原本打算三四点就偷偷出去吃饭,一看到消息,立刻乐开了花,不断赞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这是整个办公室的人第一次正式见兰姐,办公室八个人就开始商量是不是应该给兰姐送个小礼物。七嘴八舌争论了一番后,最后决定给兰姐送一束百合花。
这件事交给苏芙蕾负责。
苏芙蕾先选出了几个目标花店,在店里精挑细选,一会儿看看这种花,一会儿又看看那种花,并乐此不疲。选好一大捧百合花后,她开始嘀咕,明明已经确定要送百合花,自己选了半天是在选啥呢?
呃……
下午五点多,百合花送了过来,苏芙蕾提议写张纸条夹到花束里,办公室八个人又开始集思广益写什么比较好,最后确定了:优雅高洁的百合送给清新淡雅的你。
嗯……不错。苏芙蕾先提前练习了几遍,才在一张彩色的纸上写好。写好后,又不免自我陶醉一番:我写的字怎么这么好看呢?字如其人嘛。她玩起了自问自答的游戏。呃……苏芙蕾自我娱乐的精神十分不折不饶。
傍晚,在锁办公室门的前一秒,章志哲奔了回来,刚好他开车带一拨人,安娜开车带另一拨人。
苏芙蕾语气诙谐开玩笑道:“哎呀,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有资产阶级的朋友就是可以提高出行档次啊。”
章志哲和安娜连连摆手:我们也是被压迫、被剥削的无产阶级。一路人、一路人。
兰姐,认真算起来,这是苏芙蕾第四次见了。第一次见是一个月前了,当时是周六,她还是一个人在办公室追剧,经理带了一个女人来了办公室,根据亲密程度判断是兰姐。那次经理心情很好,而且刚完成一个大项目,所以并没有“追究”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来上班。不仅是这样,他压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视苏芙蕾为空气。
苏芙蕾偷瞄兰姐,她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高跟皮鞋。黑色显得人神秘、有深度,和她的气场很搭。
经理带着她在办公室参观了参观就走了,那次感觉兰姐好像是第一次来研究院似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而经理似乎也有意不把她往自己工位所在的方向带。
现在琢琢磨磨,苏芙蕾算是明白了,原来当时经理是故意当自己不存在,并且故意绕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