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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真的会醒吗,若一直不醒,他们都不敢想象主子会何等崩溃。
南玄卿和苏御浅这一世的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恰好是五年,第六年生下两个孩子便陷入了沉睡,如此就是南玄卿苦等的又五年,算起来,已是十一年,过了这个除夕再算,就是第十二年的伊始了。
人没有几个十年可挥霍浪费,而南玄卿却觉得,这般等下去,便是她不会醒来,也值得。
不知不觉,泪已经顺着眼眶滑落进衣襟。
小世子也很是难过,他在想,若没有他和妹妹,或许娘亲也就不会沉睡,父亲也不会变成这样。
南玄卿坦言,如果是以失去她为代价,他不会要孩子,小世子没有什么怨言,也并不觉得南玄卿是在怪他,只是他自己有点怪自己。
……
…
天色将晚,外面开始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
街道里孩童们来来回回跑着,点着炮仗。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唯独王府,就算挂着红灯笼都难掩凄凉。
世子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守岁是守不住的,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过去,梦里还想着南玄卿讲的那些往事。
小锦儿在宫中有南子笙陪着玩,拿了很大的一份红包,和小宫女们追来跑去,开开心心的过了年。
月光熠熠,柔和的洒进房内,照在南玄卿肩头。
恍惚间,像是出了幻觉,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玄卿,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泪一下子就又涌了上来,便是幻觉,能听一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直到那双柔荑抚上他面颊,替他抹掉泪水,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一把捉住那双还停留在他脸颊的柔荑,看向苏御浅。
她已坐起了身,美眸中满满的都是他,她还是一如成亲时的模样,勾起唇角就能勾住他的魂魄。
子夜和鹆月一直在房外,听到动静也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互相对视一眼后猛然反应过来。
主母醒了?!
顾不得规矩不规矩,鹆月一把推开了房门,子夜速速去燃蜡烛。
只见床榻上两人早已相拥。
“夫君…”
☆、母子见面
苏御浅抬手拽下南玄卿一根胡子,眉眼间全是笑意。
“夫君,你好像算命的老爷爷啊…”
南玄卿傻笑。
见此苏御浅又捏了捏他脸颊,凑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南玄卿仍是傻笑。
“夫君…”
她软着声音唤他,南玄卿继续傻笑。
“浅浅,浅浅,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做梦?”
“五年了浅浅,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浅浅…浅浅…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紧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
“浅浅,这儿,这儿好痛…浅浅,好痛啊浅浅…不要,不要再丢下我了…”
苏御浅看着眼前这个不复当年风华白发苍苍的男子,心也跟着痛起来。
她知道的,她知道他守着她榻前,听见了他每一句话…只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