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瞧着这架势,盯了那碗水许久,猜到什么,难为苏语媣听了回话,聪明了一次。
虞妃也不傻,当下就明了苏语媣打算如何,可来不及想对策,殿外已传来太监尖细有些刺耳的声音。
“皇上驾到——”
苏语媣撇了虞妃一眼,主动迎上前一礼,虞妃也赶紧跟上。
彦榅忖一挥手,示意二人起身,绕过两人跨进寝殿,在主位坐下。
“听闻皇后说要整顿后宫风气,特意请朕来做主,说吧,所为何事?”
苏御浅端起宫女方才奉上的茶,只当看戏。
苏语媣掂起帕子做泫然欲泣之状。
“宫中传言说煜辰不是皇上的孩子,臣妾——”
“啪!”
话还没说完,彦榅忖一巴掌就落在了桌子上。
“简直一派胡言!”
苏语媣被吓了一跳,连泪都忘了掉了,随即缓过神来,垂头继续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原本也不想计较,可如今虞妃跟着以讹传讹,诋毁臣妾与他人有私情,不将此事做一了结,他日不定又要有什么谣言,臣妾委实害怕,所以今日想要一证清白,求皇上做主。”
说罢就要跪,彦榅忖起身一把扶住苏语媣,眸色却有几分复杂。
“朕自然会为你做主。”
苏语媣任彦榅忖扶住,又退后半步转而来到那碗水前。
“皇上可曾听闻过滴血认亲?”
彦榅忖点了点头,也来到那水前,缓缓道“有所听闻,血相融者即为亲。”
苏语媣拿起一旁备好的银针,对奶娘招了招手“还请皇上能配合臣妾。”
随后在彦榅忖指上一扎,又在彦煜辰指上一扎。
彦煜辰吃痛,手一缩,哭了起来。
这滴血认亲本就不靠谱,古人那些什么加白矾加醋的招数完全多此一举,不过古人们深信不疑,苏语媣又敢当众验血,那这水中肯定是加了东西的。
果然,两滴血迅速相融。
虞妃脸色瞬间惨白,虽疑心水中掺了东西,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因为彦榅忖有意包庇苏语媣,就算她说出来,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彦榅忖撂下手,冷声看向众人“一个个过来看。”
虞妃知晓躲不过去,当即跪下请罪。
“是妾身听信谣言,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
彦榅忖回到座上没有说话,只是这件事还无法废妃,顶多是降低位份…
若能有个由头直接废妃就好了…
众人已经被眼前事情惊的气都不敢喘,却见远处又来一人,满脸不悦踏进寝殿,直径走向苏御浅,将苏御浅一把捞起再落座,使苏御浅坐在了他的腿上。
声音寒的比彦榅忖还吓人。
“皇上的家事还真是热闹。”
☆、废妃
“你怎得过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苏御浅娇嗔一声,搂住南玄卿的脖颈。
南玄卿轻轻刮了下她鼻尖,脸色缓和不少。
“浅浅到了这炎麟,时时刻刻都在忙他人的事,竟叫为夫一人独守空房,我若不来寻你,怕是要在房内等到天亮了。”
苏御浅脸色浮上了层绯红,独守空房什么的,也真亏得这男人说的出口。
彦榅忖面露欠然。
“让王爷见笑了,不如王爷王妃先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