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巨龙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1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龙。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2
……
月色皎洁,湖面倒映着碎碎的月光。
微波粼粼的湖水之上,盛开着一朵硕大的莲花,花瓣层层包裹,里头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一抹月光轻轻落下,堪堪落在自花瓣间伸出的一弯雪臂之上。
阿涟就睡在里头。
她侧躺着,同身后之人像汤匙般叠在一起,身子动都不想再动一下,朦朦胧胧间,才疲惫的嘤咛了一声。
容临贴了上去,问道:“冷吗?”
他的心情仿佛很好,眉眼间洋溢着笑容,仿佛这会儿阿涟说什么他都依她。
阿涟含糊的嗯了一声。
容临一手将她捞起,随手拿了一件散落在一旁的衣衫,裹着她的身子便一跃而起,踏着月色进了逍遥殿。
容临静静躺在榻上,心里那种感觉,比五百年一回的涅槃重生还要舒坦。他想同她说说话,可她只顾着埋头睡觉,半点都不搭理他。容临凑过去,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见她眉眼间皆是疲惫,也就不好再捉弄她了。
容临侧过身,自床边抽屉中,将那小盒子拿了出来,认真的端详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抬手便将它扔到了窗外。
窗外是湖,“噗通”一声溅起了阵阵水花。
罢了,这小鱼妖既然对他痴情一片,同他又领了婚书,若是要为他生儿育女,自然是合情合理的。这么一想,容临心头便舒坦了许多,目下身体还处于亢奋的状态下,有些了无睡意,亮了,他却是看着那窗外的云卷云舒,开始想象他同这小鱼妖生下的孩子。
次日清晨,容临行事,便发现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
他心下有些不悦,蹙起了眉头,可一想到她到底是个姑娘家,指不定这会儿是害羞了。
这么一想,容临含笑穿好了衣袍。
今日恰好有课,容临难得好心情的去了九霄阁授课。
只是进了火系班,却发现第一位的位置是空的。容临暗下蹙眉,便询问了一番。
坐在阿涟身后的花屏就自告奋勇的举手道:“回上神,阿涟今日迟到了半个时辰,冲虚尊者罚她去扫流云台了。”
容临心下不悦,语罢找冲虚好生理论理论——他素来见不惯他对弟子的体罚。
不过他刚有这个念头,就瞧见门口站着二人。
容临瞧见阿涟,眉眼当即柔和了一些,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禁也有些微微脸烫——自然是自动忽略了不大愉快的前半段。
他深吸一口气,才端得一本正经的表情,语气平静道:“进来吧。”
至于阿涟身后的白鲟,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这条死皮赖脸的剑鱼!
往常容临授课,坐在前头的阿涟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面看着一面笑着,还认认真真的做笔记。那会儿容临只笑她傻,分明是个什么都看不懂的,却偏生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今日,容临的目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