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暗了,寒气也如藤曼般缠绕侵入每一寸肌肤。
“到了自然知道。”守卫依然没什么好脸色,甚至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祁语然被看的一哆嗦,默默的低下头,走在守卫前面。
她想启用瞳术,现在逃跑是最好的机会,夜色已深,大多数人已放松了警惕。却悲哀的发现,不止是腰腹部毒针残留的疼痛,而是遇到了和上次与笠原决斗时同样的困境,她的能力被封印了,这次的束缚比上次的还要强大。
守卫见她停顿不走了,便不耐烦的催促,“快走快走”
她转过头,可怜的说道,“腿疼,走不动了。”
“千金大小姐的命,女人真是麻烦,”守卫头疼的望了一圈四周,没什么人能来帮忙。“走不动也得走,这里可不是你家大院,天天有人抬着。”
祁语然无语的翻白眼,摊上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没同情心的二百五莽夫,也是没法把矫情的戏份演下去。
她慢慢挪步,“走吧,我还能忍一会儿。”
守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在后面指路。
到达一个古香古色的屋宅前,押送她的守卫跟房前的侍卫交代了几句,临走之前还不忘同情的看了几眼祁语然。
她随着侍卫走至屋门前,忐忑的面对着未知的变数,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全身微微发起抖来。
屋门打开,她被侍卫推了进去,由于对方猝不及防的施力,她没有做好准备,两腿一软便直挺挺栽倒了地上。
屋内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这么蠢?”
祁语然被摔得狗啃泥,手上戴着枷锁,缓缓抬起头仰视着这屋内主人,是个年轻男的,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的。
她费力的挣扎跪起,以枷锁的支撑着站起来,头顶上方却再次传来声音,“谁准你站起来,跪下!”
祁语然的心态要爆炸了,什么?自己好歹堂堂宰相夫人,未来还可能是王的女人,竟然被如此对待,被随意的发号施令,不能忍。
她不以为然的继续站着,冷笑道,“敢问公子是何人?未免太狂妄了些。”
“姓顾名璠深,近来听说景逸夫人身赋异能,以一敌百,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他这才走下床榻,声音载满不屑之意。
“不敢当,不过是雕虫小技,毫无用处,因而还望顾皇子高抬贵手放了小女。”祁语然毫无惧意的与他对视着。
“哦?恐怕不行呢,放了你,未免太轻易。”顾璠深围着她打量一圈,“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入景逸的眼。”
祁语然的目光随着他走动的身姿来回切换,最后忍无可忍,“看够了没有?”
“看够了。”顾璠深轻笑,“我知道你的能力。”
祁语然心中一震,故作淡定道,“那又怎样,封印我能力的人,难道就是你?”
“很聪明。”顾璠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好像还有预知危险和意外的能力,不如猜猜,接下来会怎样?”
她惊慌的向后退缩,太可怕了,这人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思和能力,并欲擒故纵般使自己猜测预见将要发生的事,就如要玩蹦极之前,不断的在你耳旁勾起阵阵恐惧的念头,令人发指。
“你明知道封印了我的能力,就无法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