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臂力当真是儿童体力,不堪一击。
她双手撑地做了几个标准的俯卧撑后,明显体力不支,但还要咬牙继续坚持,多做几个是几个。额头上狂冒汗,头顶上方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祁姑娘这是在干嘛?”
祁语然一惊,臂力卸了一大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那人眨眼间便将她拦腰提起,拍拍她身上的灰尘,憋着笑,“何必行此大礼?你当真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祁语然一脸不悦的抬起头,不出意料,是景逸,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太瞩目了。
“哦?景公子倒是有闲心,天天来将军府。”她将衣物整理好,慢腾腾道。
“我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大把的,不放在你身上,还能和谁去造作呢?来将军府,当然是想多见你几次”景逸说话从来不脸红。
“可我我还在锻炼,您可稍微避让一下吗?”
“不必如此吧,说不定我还可指导你呢?”他眨了眨眼睛。
“宛儿,你先回兰静庭吧,我和景公子有话要说。”祁语然有不好的预感,景逸从不懂得避嫌和收敛,万一出什么特殊情况,有外人在场更尴尬。
“是。”宛儿退下了。
祁语然深呼一口气,“我身子虚弱,伤势尚未痊愈,前几天又感染风寒,怕是到大婚那天,病根都好不了。”
景逸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指腹轻轻摩挲唇瓣,“没关系,莫担心,慢慢养好身体是正事,就算我们完婚了也不必急着有夫妻之实我会尊重你的意”
“住口,你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祁语然气到昏头,打断了他的话。
“在下知错,无意冒犯姑娘,只是只是尊重你,没有别的想法啊。”景逸委屈的撇撇嘴。
“身子好不了,精神也会一向萎靡不振,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因而我想适当的锻炼身体,做些简单的恢复。”祁语然正色道。
“明白,不如在下帮助姑娘指导。”景逸也是习武之人,帮一个病患做康复简直小菜一碟。
“好,来给我开个肩,再开个腰。”祁语然好久没有开过肩,开过腰,连走路体态都不再如以往挺直了。
“开肩?是将肩部筋骨和韧带打开么?习武中常有的基本功。”
“对,听见骨头的声响就到位了,不必过于用力。”祁语然还真担心以他的的力道,会不会整成残废。
景逸靠近她,按住肩头,摸索到那两片蝴蝶骨,轻声说,“要是痛我就停下了。”
“没事,只是一下的事,然而不必太用力。”祁语然又心惊胆战的提醒了一遍,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咔嚓。”她两肩的关节发出了两声脆响,能感觉到他还是温柔的,相比以往她给自己开肩,都是响个三四声才停手。
祁语然转动了几下肩头,挺直腰背,果然洒脱自由多了,全身柔韧性和关节开度都回到了久违的感觉。
“额还有开腰,姿势不太雅观,按我说的照做就是了。”这两项技术活没有别人帮忙,她目前的身子,真不好自力更生,而宛儿一个丫头是下不去手的。如果事先热身没有经过开腰和开肩,之后的无论是修身养性的瑜伽或是慢步操都属于白练。
她找了一块整洁的青石板,面朝下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