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敬仰,道:“公主想要什么?”
“还我兄长母妃一个公道。”
二公主看着水汷,笑着道。
“呃”
水汷想了想,深感为难:“公主是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了?”
“不错。”
气氛陷入了尴尬,左立抽出了手里的绣春刀。
水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去摸自己的佩剑,还没来得及抽出佩剑,却见左立绣春刀的刀尖明晃晃地抵在二公主胸口。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水汷万万没想到,杀人如麻的左立居然能说出这句禅语。
水汷的手捏在刀柄上,道:“好好说话,这是公主,不是你之前杀的那些朝臣。”
二公主到底是与蛮子生活多年的人,见到刀刃一点也不慌乱,她轻轻地笑了笑,道:“大姐也是你杀的吧?”
水汷的眼皮跳了一下。
“是我。”
左立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二公主盯着左立,问道。
左立握着刀,没有回答。
二公主自说自话:“你说父皇好笑不好笑?要大姐去和亲,又在半路杀了大姐,让一个宫女去冒充公主去和亲,说什么天家公主尊贵无比,怎能被蛮夷玷污。”
“忌惮太子权重,示意其他皇子杀了他,事后又说自己被人蒙蔽。”
“杀北静王是因为贪恋北静王妃的美貌,杀南安王是因为发现他救下了太子之子,可怜我兄长糊涂,竟然替他背了黑锅。”
水汷一怔,手指碰到刀尖,瞬间便见了红。
二公主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六皇子也死了,你以为你就高枕无忧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哪个不说你水汷窃国?
“这些事情,左立都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他对你有多忠心呢。”
或许因为说了太多话,二公主有些口渴,端起刚才未喝完的茶,小口轻啜。
水汷收了手,手指一片殷红,他坐到二公主对面,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公主所说的不世之功,指的便是这个吗?”
“当然不止。”
二公主眨了眨眼睛,道:“还有北疆这数千里疆土,都尽归王爷所有。”
“王爷荡平四海,平叛北疆,凡日月所至,皆为汉土。上斩昏君,下诛逆贼,庙堂之上,为之一振。”
“如此,可算不世之功?”
水汷推开了左立的绣春刀,问:“我该如何信你呢?”
二公主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道:“这是北疆地图。”
水汷与左立对视一眼,左立收起了绣春刀,绣春刀回鞘,发出一声轻响。
二公主道:“王爷可以考虑几日,再回复我不迟。”
二公主转身欲走,却被水汷叫住了:“你说的那个冷香丸的解药,是不是真的?”
二公主转过了身,突然就笑了,把瓷瓶放在桌上,道:“我与你说千秋霸业,万载留名,你却问我王妃的病如何医治。”
“王爷竟然是个难得的痴情人。”
二公主以手指天,道:“我若骗了你,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善终,死后变成恶鬼,生生世世,永不入轮回。”
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瓷瓶与地图。
水汷良久无语,过了许久,他才无限唏嘘:“这位二公主,对自己可真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