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水汷,又看看宝钗,最终目光落在宝钗身上,赞赏道:“你很聪明。”
宝钗眉间微蹙,桌下握着了水汷温暖的手,波澜不惊道:“太妃谬赞了。”
北静太妃闭上了眼,手里的酒杯划出掌心,落在湖水里,激起层层水波。
北静太妃脸上有了几分疲惫,道:“你们回去吧,北疆会退兵。”
水汷与宝钗携手而返,坐在马车上,水汷一手握着宝钗微凉的手,一手又覆上她的额间,想去抚平她微微蹙着的眉。
宝钗道:“她没要求我们善待北静王。”
水汷道:“她知道我们会善待北静王。”
宝钗挑起一角轿子上的纱幔,望着远处的北静王府,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道别,过了一会儿,她又放下了纱幔。
宝钗唏嘘道:“北静太妃心智远超常人,一代巾帼。”
水汷道:“当年曾求娶她,太上皇觉得她聪明太过,太子又仁厚,恐酿成武则天之祸,所以将她赐婚北静王。”
宝钗道:“这倒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水汷一笑,将宝钗搂在怀里,道:“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后来又救了太子之后?”
宝钗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那个镇定自若又略带威严的女子,原来也是红尘世界里被当权者玩弄人生的可怜人罢了。
水汷看着宝钗,目光极尽眷恋,道:“北静王战死后,太子不顾世人议论谩骂,登门去求娶她。”
宝钗听了,良久无语,过了许久,她道:“原来如此,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艰难的时候。”
水汷把宝钗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所以我不顾一切回来了啊”
宝钗一怔,手里的帕子落在了马车上。
许是因为北疆王大军压境,京城中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平淡了一些,又过了几日,水溶放文武百官出行,北静太妃上书太上皇,请缨出征。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带水溶出征,将他留在了北静王府。
太上皇的伤势并未见好,七皇子又太小,在这个节骨眼上,水汷代为处置朝政,似乎成了理所应当之事。
两卫统领左立,赶回京城之后,已经无力回天,撩袍一拜,面具闪着光,道:“属下参见王爷。”
北静太妃领兵出征三月,与北疆王交战互有胜负,又一场战役中,她虽重创了北疆王,但自己也受了伤。
水汷下令要她暂时回京静养,以待来日再战北疆。
北静太妃听命收兵,谁知伤势太重,未到京城时,便咽了气。
消息传到京城,水汷一身重孝,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来迎。
漫天的白绸如雪花,为首的将军泣不成声,跪倒在水汷面前,道:“太妃世之奇女子一生守护北疆,她是北疆的保护神臣祈求不要将她葬在冰凉的皇陵,就让她葬在她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北疆吧!”
水汷扶起将军,虎目落泪,道:“将军所言甚是。”
北静太妃最终没有葬入皇陵,她的尸首被火化,洒在了她最爱也最留恋的北疆。
水汷同年下旨,加封北静王水溶为亲王,番地北疆。
京城的某一个角落,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旁,立着两个极漂亮的女子。
宝钗拉着秦可卿的手,看向马车,道:“你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