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好?”
名姝道。
名姝把衣服紧了紧,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名姝看到他又转起了扳指。
“他死了。”男子道。
名姝心想这不废话吗,他不死她怎么可能在这一身孝。
名姝道:“恩。”
“孤还未娶。”
“恩?”
名姝抬起了头,面前的男子曲拳轻咳,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名姝勾了勾嘴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殿下应该喊我一声”
“婶娘?”
空气突然安静起来。
年轻的男子面色潮红,想去解释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瞧着面前做妇人打扮的女子,眼中的神采慢慢暗淡了下去。
“殿下的心意,我领了。”
名姝整整衣摆,起身拿了一炷香,递给男子,道:“当着你叔叔面,说着娶他守寡的媳妇儿也不太合适。”
男子木然地上过香,看着上面刻着北静王名字牌位的眼睛一红,头便低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了身,瞧着名姝,目光一点一点移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名姝牵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面容恬淡:“以后殿下要有个弟弟了。”
男子随着名姝的手轻轻抚摸着,明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他却是像在忍受时间最痛的煎熬。
最终他抽回了手,狼狈地逃了出去。
丫鬟进屋,看着怡然自得的名姝,恨铁不成钢道:“姑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名姝喝着茶,面上不见悲喜,道:“若不是我嫌陛下太丑,他今日喊我的,应该是母妃。”
丫鬟叹了一口气,收拾着男子刚用过的茶碟,然后就听到名姝幽幽的一句话:“北静王长得确实好看啊,待我也不错,可惜命忒短了点。”
丫鬟一个手抖,茶杯便摔到了地上。
茶是岭南新送来的红茶,大明宫里都没几斤,冲泡之后,宛如三月阳春下,豆蔻少女脸上淡淡的一抹羞红。
茶杯是钧窑出的,统共就三套,大明宫两套,这里一套。质地白如玉,像是秋夜里新婚的妇人微微露着那雪白的酥胸。
红的茶,白的杯,落在地上,混合在一起。
名姝瞧了一眼,动了动唇,道:“可惜了。”
也不知她说的可惜,是那红的茶,还是那白玉似的杯。
☆、番外
水晏自记事起,他在王府的地位,一直是高于嫡长子水汷的。
好吃的好玩的,他挑过之后,下人们才给水汷送过去。
南安王宠妾灭妻吗?也不全是,但就是宠他。
不止南安王宠他,就连他的嫡母南安王妃,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不管是明面还是暗面。
他的生母袁氏,因为他的原因,在王府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仅次于南安王妃。
但她对水晏的态度,却是颇为玩味的。
水晏因为受宠,自小是养在南安王屋里的,见袁氏的次数倒是不多。
幼时只知道玩乐,也并不怎么思念母亲。
后来渐渐长大,才知道那个定期来看自己的漂亮妇人,原来是他的母亲。
只是她待他并不是很亲热。
水晏以为是不常跟她生活在一起,他又不依恋她的原因。
有一次,袁氏又来看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