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侯将军,她还以为人在后院,兴许是有事到了别处吧,“来,我们去那边走走,有几株新花是南阳移栽来的,开得很是好看……”
侯苒对赏花兴趣不大,若是药草可能更吸引些,但面上仍微微笑着陪荣安郡主缓步走过去,听她说自家相公是如何辗转托人寻到的南阳花,跋山涉水运回京城栽在这侯府的花园内,只为当初她途径南阳城曾提的一句喜欢,听得侯苒有些走神,既羡慕又替郡主高兴,连前面下台阶都未曾留意,脚下踩空的时候心里咯噔一跳,只来得及松开荣安郡主的手,以免拖着她摔下去——
“唔。”
侯苒觉得自己似乎撞上了什么人,腰上一紧,但她依旧止不住要往下倒,连带着想接住她的那人也被撞倒在地,结结实实压在了她下面。
“侯……侯姑娘,没事吧?”
说话的声音年轻得近乎青涩,还略有几分拘谨,侯苒一睁开眼对上了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孔,轻易便认出对方是何人了:“祁公子?”
祁连也微微一愣,愈发结巴道:“侯姑娘还……记得在下?”
侯苒点点头,正欲说话却发现两人还衣衫凌乱地坐在地上,有失体面,忙从他身上起来整了整衣裙,祁连也很快站了起来,拍拍衣袍的灰尘,垂下的脸仿佛还有点儿红。
“你们俩没摔着吧?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荣安郡主扶着肚子走下来,祁连转头冲她叫了声表嫂,他是谢家兄弟的远房表弟,来京城帮着谢骏一同打理生意,上一回在谢家谈要事,恰巧撞见了前来探望郡主的侯姑娘,不知怎的,心里总记得她,只没想到她原来也记得自己,莫名地受宠若惊。
“没事,多亏有祁公子护住了我。”侯苒心下感的冷脸,起初未觉不妥,可后来总听见他叫下人来添酒,桌前的小酒壶前前后后满了不下十数回,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侯苒往他身侧挪近了几寸,低声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