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了,乐得笑出了满脸的皱褶:“这位姑娘,想要什么样儿的?”
“阿伯会做什么样的?”
刚用过饭,侯苒不太嘴馋,就是纯粹喜欢看人画糖画,平常也甚少买着吃,随口一问罢了,岂料老伯被她愉悦,这老伯又是个顶有眼力见儿的,看将军先前还冷冷淡淡的神色,一过来见姑娘家笑了,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心下更是笃定,一语双关地问:“如何,姑娘觉得不像吗?”
“……像。”侯苒转头与身旁的男人对视片刻,在忍不住笑出声前回过眼来,笑眯眯道,“阿伯的手艺真好,画得特别像呢。”
侯誉风见她喜欢,自觉掏了几枚铜钱给老伯,数也没数说不必找了,老伯掂了掂只多不少的铜钱,将糖画递给姑娘道:“谢谢啦,将军对姑娘可真好,哈哈。”
侯苒小心翼翼接过,好是好的,就是脑子总想不清楚,于是将糖画递到侯大将军的嘴边,哄他道:“给你咬一口猴子头。”
以形补形,让他补补脑子好。
侯誉风只顾看她的笑,哪分得出心思猜她所想,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了一口。
糖画干脆温热,入口即化,融在舌尖的糖浆与她脸上的笑容一般甜甜的,仿佛再怎么吃,再怎么看,都永远不觉得腻。
“将军,马车好像到了。”
侯苒举着糖画,探头去看那缓缓停在路边的马车,轻拽他衣角道:“我们回府吧。”
“好。”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她了吧。
不是幼时对她如妹妹的疼爱,也不是当作救命恩人的报答。
他喜欢她……是想娶她为妻的那种喜欢。
“怎么了?”
侯苒见他愣在马车外不动,疑惑地探出头问。
“没什么。”他摇头,撩袍跨上马车,“回去再说。”
可惜等回到国公府,侯誉风还未想好要如何说,人就被久候的魏公公给宣进宫去了。
难得今儿下朝没被留下开小灶,他还颇为庆幸,不料该来的躲不过,只好收拾心情随了魏高走,同样是御书房,但这回进门未见茶水糕点伺候着,只有皇上在里头来回踱步,一见他来,立马端着脸痛心疾首的神情训道:“爱卿啊,你这事儿办得可太急了。”
魏高识相地领着宫人都下去。
“皇上所指何事?”
宋涣也懒得与他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道:“李培和朱平启接连被参,你怎么看?”
侯誉风道:“皇上,臣与两位大人不曾共事,对此并无看法。”
呵,宋涣信了他才有鬼,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工部尚书,陡然被御史参了那么多本折子,罪名罗列,证据皆有迹可循,一查一个准,单凭那群爱嚼舌根不干实事的文官怎可能知晓?
“爱卿有事便说,不必费心瞒着朕。”他负手站着,双眼隐隐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