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笔身,伴随着一句近乎尖锐地:“别碰!”
她用眼神无声划开一道界限,不给黄濑解释的机会。
黄濑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正当黄濑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月岛琉衣忽然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黄濑:“……”
他深刻地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空气里的□□气味几乎一触即发。
没想到月岛琉衣在后面不依不饶——
“反正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黄濑凉太来喜欢过’。”
黄濑猛地回过头来,几乎目露凶光:“够了!”
他觉得自己心脏被狠狠攥紧,紊乱而突然加剧的心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手心泛出冷汗来。
他无法克制地想到那满屋子的素描,金色的半长发,左耳的耳钉。
还有那句:“她说你长得很像她的一个朋友。”
狂暴的愤怒几乎淹没了他,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掉,掐着她的脖子大吼“我不是十束多多良!”
月岛琉衣冷笑了一声:“连往你鞋柜里塞情书的小姑娘都知道你爱吃什么、爱玩儿什么、上过什么杂志,哪像我啊,只是肤浅地喜欢你blgblg的表象,没能爱到你的本质和内涵,没能触碰到你作为黄濑凉太的深邃的灵魂,只是把你当做闪瞎了眼的烟花来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眼底忽然晃过大片的血红,月岛琉衣心里猛颤了一下,抬起头来——
黄濑把自己左耳的耳钉生生扯了下来。
粘腻的血污顺着他脸颊的弧度蜿蜒而下,血气弥散开来。
月岛琉衣瞳孔急剧收缩,猛地从床上起身,掀翻了床上的桌板,电脑书本画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一把揪住黄濑的衣领,嘴唇微微颤抖着,把他按到床上坐下,转身要跑出去叫医生。
黄濑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蜜色的眼睛被晕染成一片猩红,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他突然猝不及防地伸出一只手,反手就把月岛琉衣抓了回来:“不许你走!”
运动系少年的力量钳制得她动弹不得,此刻又爆发出攻击和掠夺的本性,月岛琉衣觉得浑身上下的伤口都要被撕裂开来,往日里压抑着破坏冲动的月岛琉衣此刻气血翻涌,几乎要动手,却在看到黄濑汩汩冒血的耳朵的时候心口被扎了一下,连挣扎都生怕不小心伤了他。
她气急败坏地骂道:“我去叫医生!”
黄濑置若未闻,压住她的膝盖,强行分开,月岛琉衣伸手去推他却被人钳制住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姿势让她慌了神,屈膝去撞他,黄濑却是不躲不闪,生受了这一下,坚硬的膝盖撞出一声闷响,他们僵持许久,月岛琉衣感觉脸上掉落了一滴温热,她以为是血,睁眼才发现成串的眼泪从黄濑的眼角滑落,他却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徒劳地想要反抗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顿了两秒,尝试着去推开他,这次很轻易地挣脱了,黄濑在放开她的时候,眼睑轻颤了一下,随即垂下了眸子,湿漉漉的眼睫毛贴在了脸上。
明明期盼了这么久,明明处在嫉妒和愤怒地顶端,明明怀抱着的是最最渴望的幸福。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