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指了指砧板比划了“切”的动作,李南方连忙拿出两个胡萝卜,毕恭毕敬地递上去。白汧水抢先一步把胡萝卜从她手里接过,沉着脸说:“你再切胡萝卜,下辈子真要变成一棵萝卜了。”
李南方想到这些天残害的胡萝卜,背后一凉,紧张地问:“那怎么办,我也没什么可以练手的东西了。”
“你们放心!我是谁啊,我是陈斯缈啊!在来的路上我早就把东西买好了。”陈斯缈兴奋地说,“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把东西拿来。”
白汧水看着陈斯缈异于常人兴奋,背脊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腾升,他分明看到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一会,陈斯缈回来了,首先进门的是她的身子,看起来跑这一趟耗费了她不少体力,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地往下淌,就算累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已,那张漂亮的小脸也笑得像个天使。
“我回来了!”
陈斯缈兴奋地朝他们招手,从身后拖出一个大麻袋。
白汧水危险地眯起眼,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危险的麻袋。
李南方跑上前,顺手拿起了袋子里的东西。
光滑的表皮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水波一样的凸起布满周身——白汧水此时此刻的脸比李南方手上的苦瓜还青。
“站着干什么,这屋里就你一个大男人,还不过来帮忙!”陈斯缈抹了把脸上的汗,冲着铁青着脸的白汧水叫道。
白汧水拖着沉重的脚步把一麻袋的苦瓜拉进了厨房。
老师已经围上了围裙,拿起了刀,就差一个练手的东西。
李南方拿出几根苦瓜洗净,放在漏盆里沥水。
几个人围着装着古怪老师,屏气凝神。
只见她在磨刀石上划了几下,拿起一个瓜,绕着边沿划了一圈,手指一捻,瓜就被分成了两半,漏出里面青白色的瓜瓤,接着,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浅底的铁汤匙,用刮冰淇淋球的手法去了瓤。两半去瓤苦瓜被反扣在砧板上,她左手扶着苦瓜,右手拿刀,微微抬起。
李南方认真地看着。
突然,砧板上响起“噔噔噔”的落刀声,刀起刀落果断迅猛,被切出的瓜片薄如蝉翼,只在靠近表皮处能辨认苦瓜的青绿。
原本还颇有疑虑的李南方此时此刻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崇敬,就这刀工,没有点底子是不装不出来的!
“老师!”她捏起砧板上的瓜片细细端详,崇拜地说,“你太厉害了!”
除她以外另两人也是惊讶到了极致。陈斯缈勾着老师的肩竖起大拇指一直在说“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原本话很多白汧水也不说话了,想必也是暗自佩服。
老师拿起另一个苦瓜,示意李南方上手切一个。李南方刚刚看了一场大戏,她觉得自己行了,举起刀跃跃欲试。苦瓜切半,正要掏瓤,发现并不像老师做的那么简单,她刮得坑坑洼洼,就像被狗啃了一般。等她开始切瓜片时,原本也想像老师那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切,可当她拿起那把菜刀时,刀的重量阻碍了她移刀的速度,甚至有时候落下去了却抬不起来。等最后一刀下去时,她松了口气。这半边苦瓜被切得面目全非,有的比她自己的手指还厚,不仅如此,因为力度掌控不好,很多快都被切成了梯形。
陈斯缈拿起一块,又看了看碟子里的薄片,语重心长地说:“老师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