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地贴上了她的唇。她的嘴里全是冰淇淋的甜香,他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水蛇,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她的。
李南方懵了。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短暂地忘记了刚刚见到辛向楠和蒋星的难过,心里只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一句话:他很有经验。
一吻完毕,白汧水的唇边也沾了一圈的冰淇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用像恋人的私语却有恰到好处地让另外两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就是被你套牢的命,谁让我这么容易认命。活该每次只能吃你吃剩下的。”
李南方手上的甜筒“啪”地掉在地上,她往后退了一步,惊愕地看着如沐春风的白汧水,转身就往外跑,跑过辛向楠时,她的手腕被紧紧抓住,辛向楠低着头,另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她望了一眼,奋力甩了开来,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去……
☆、chapter23
外头阳光正是明媚的时候,草地上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望了望眼前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卯足了劲地想要直冲云霄,翅膀“扑哧扑哧”地,就像被水浪冲到湖中心的人不断扑腾的手臂,渐渐的,它们感到力不从心,频率慢了下来,待它们飞到六层高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有户人家的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有的盆子里种着的小铁树明显营养不良,却是它们最喜欢的细枝条,铁栏杆上缠绕着的藤条还长出了鲜艳的小花,看起来很合胃口,仙人掌和多肉的泥土里还藏着几只陶瓷做的小熊猫。两只麻雀就像误闯桃花源的武陵人,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在这意外发现的歇脚地玩得不亦乐乎。一切都是这么的生机盎然。
这光景完完全全印在了对面的的玻璃窗上,窗内窗帘被拉得严实,没让一点有意思的景象溜进屋里。房内一片昏暗,唯一的发光体是桌上早已启动睡眠模式笔记本电脑的信号灯。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猛烈的震动,屏幕的亮光成了房间里最亮的光源。
如果不是被子动了一下,很难发现床上还躺着个人。
自从上次从展馆跑出来后,李南方已经在家待了一个星期。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里面全是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昨夜她画画画到了三点,已经正午了,也该起床了。
简单的洗漱后,她坐在沙发上愣了愣神,很难相信一个星期前她还忙得焦头烂额,一转眼就变成了家里最清闲的人。堕落的感觉真好,她想。
她热着妈妈留下的饭菜,抱着盆一边看电视一边饶有兴趣地吃。
在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吃饭的时候不用见到白汧水的脸。
吃完饭,她又回到房间开始画画。
她画的是一张大脸,像这样的图她已经画了五张,还需要画七张就能凑齐十二生肖了。没错,这是她年轻时的梦想,她想靠画明信片发家致富。那时周围的人都说她是理想主义者,工科的学生不好好学好基础,搞什么艺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从事和通信相关的工作,执拗地相信自己就是搞艺术的料。毕业后,阴差阳错地开了公司,的确如她所言她没投身到通信事业中,但也离她坚持的梦想相差甚远。
今天她有些坐立不安,没什么画画的好心情。
她想,如果自己当初的选择不一样,现在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