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消息传回。
卫攸彻夜未眠,跟着一众裨将守在城中等候,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出事了。
诡异的平静在一个时辰后被打破,城门轰隆打开,一个浑身血迹的骑兵闯了进来,见到迎出来的卫攸等人再也坚持不住,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骑兵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颤抖着道:“禀告镇南大将军,太子殿下被那李孟弘率兵围困在西壤峡谷,我方大军……折损过半,陈小公子被俘至河阜大营……”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甚至有人听后软倒下去,更多人则是六神无主地望向中间的卫攸。
卫攸伫立在人群之中岿然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开口道:“太子殿下有何命令?”
“太、太子殿下命您绕后解围……”
江仪等一众将领跪下一片,拱手道:“我等听从镇南大将军号令!”
卫攸拎起听啸剑,大步走过。
李孟弘听得属下来报,卫攸已经出动,兵至西壤峡谷后方。
河阜大军立即调转迎上,围困在谷中的周兵才得以松了口气。
高坡之上,卫攸策马而立,黑甲覆面,凌厉肃杀。
旁边一裨将快步过来道:“将军,不对劲,这里只有五、六万河阜军,战力也不同往日,该是少了一万精锐。”
“那依你的意思是说?”卫攸声音笼罩在面盔中显然有些沉闷。
“若是我们现在进谷解围,营救太子的话,那一旦剩下的一万精锐昭兵出动堵住峡谷,我们也将会成为瓮中之鳖……”
“只要破开重围和太子殿下汇合,何愁怕那一万昭兵!”
“什么?可将军这分明、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啊……”
“够了!传我命令,迎击敌军!”
河阜大营中重重守卫森严,巡逻的队伍一轮轮接替,将整个营地把守得密不通风。
大帐后面的一处阴影里紧贴着一个男人,行动间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存在。男人听着巡卫的脚步声远去才动身翻进帐中,里面却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见此一幕,男人心知中计,连忙想要退出帐中,可来不及了,他刚向门口迈出一步,一支利箭直冲他面门射来!
男人侧身躲过,突然听见上方传来数道裂帛声。抬头一看,大帐被整个撕裂开,在泄进来的光线中,数个披甲守卫从天而降,出手训练有素,相互配合得严丝合缝,面对这样的围攻,男人闪避间显然颇为费力。
面前杀招眼花缭乱,远处守卫拉弓搭箭,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避无可避的男人很快被敌人制住。
守军重重包围了这里,在众人的拥簇中,萧岑迈着从容的脚步走进来,大笑着道:“卫攸,你果然中计了!我就知道此刻在西壤峡谷的那个镇南大将军另有其人,你这一招声东击西未免也太大胆了!”
被守卫扣押住的男人抬起头来,正是卫攸,他面对无数指向他的刀刃弓箭面不改色,仿佛这些能置他于死地武器如同空气一般。
他道:“萧岑,你们谢家治国已有三百余年,代代君主无不是立储立长,如今竟出了你这么一个弑父杀兄的东西,就算你登上那个位置,又能守得住江山几天?”
萧岑不怒反笑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