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带到房间去午睡了。
宋修凡躲过老妈和任若依的追问,也来到阳台。
“这件事说的有点早。”宋修泽说话向来没什么语气,语调很平,音色圆润低沉,有点像瓷器。
“嗯,我知道,”宋修凡低头浅笑,“但是……”
但是就是想说。
想告诉你们她的存在。
宋修泽收回目光,也淡淡的笑起来。
他俩长得并不像,除了鼻子,还有浅笑起来时候眉眼的弧度。
宋修泽的长相和他这个人一样,偏低沉,偏冷,宋修凡正相反,更像老妈一些,偏温和。
“我也有过这种时候。”宋修泽低低的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温柔,“只不过那个时候若依还不知道,正跟我闹呢。”
宋修凡也笑,“是啊,她还不知道。”
但是她不会闹,她乖得像只小猫咪。
想到这,宋修凡的心痒痒的。
好像被猫咪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是谁?”宋修泽问,“船上的人么?”
“嗯是,”宋修凡点了点头。
宋修泽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掐灭,等身上的味道散了才回屋。
陈安渡那天在码头等了很久。
码头风大,吹得她头有些疼了她才回家。
没有人来接她,陈安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一个人提着巨大的行李箱很重,陈安渡舍不得打车,走了很远才有一个公交车站,把行李一点一点慢吞吞的搬上公交,身后等着上车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陈安渡也没管,她正生着气呢,一脚把行李提上去,站到一边。
结果车刚启动没多久就是一个红灯,司机一脚急刹车,陈安渡的行李箱一下就飞了出去。
草!
陈安渡简直想飙脏话,但是车上的一张张冷漠脸看过去,不管陈安渡多么生气,也只能灰溜溜的低头去捡。
刚回来就遇到这么多不顺心的事儿。
陈安渡看着车窗外快速略过的霓虹,开始无比的想念那艘船。
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终于到家。
走在熟悉的小区,陈安渡恍如隔世。
走的时候是秋天,现在一个冬天过去了,杨柳抽了新芽,小区里的石凳换了新的,陈安渡知道,那个光头的物业一定又四处贴告示征收物业费了。
又慢吞吞的把大箱子搬上楼,陈安渡累出一身的汗。
船上的生活终究是安逸,陈安渡竟然有点力不从心。
开了门,小腹一热,陈安渡才反应过来,自己日子到了。
奶奶不在家,陈安渡把行李抬进去,关了门准备先回房间拿卫生棉。
她房间非常的乱。
陈安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看明白——因为这里堆了很多很多的杂物。
还有大米和鸡蛋,除了床,地板和书桌几乎都放满了。
也来不及郁闷了,陈安渡那东西挪了挪,打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翻出卫生棉冲向卫生间。
但是……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陈安渡把箱子搬进来,看着自己堆得满满的房间,有点无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