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也见过他脾气暴的时候,都不及此刻他眼里的怒火翻涌。
他立在原地,颓然得像棵枯木。
南初远远看着,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太陌生了。
他忽然折步站到她面前,双手抄进兜里,低垂着眼帘冷然地看着她。
窗外风雪交加,窗户刚被打开,老旧的木窗被风刮的嘭嘭直响,忽而又是一阵狂风大作,给这剑拔出来的气氛凭添几分紧张。
林陆骁微微弯下腰,手还在裤兜里,平视她的眼睛,扯嘴角哼笑,满目讽刺:“说吧,你想怎样?嗯?”
南初丝毫不畏惧,就定定瞧着他,那眼神就跟瞧三岁小孩儿似的。
定定的。
仿佛写着——你就闹吧,闹够了就乖乖回家。
……
林陆骁的怒气丝毫绪。
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淡定地看着他,他盯着她眼睛看,那双漆黑的瞳孔干干净净,清澈地倒影这他的脸,她的表情彻底了,少了妖媚,目光清淡地说:“我们和好吧。”
林陆骁从兜里掏了盒烟出来,抽出一支,递进嘴里,边低头点燃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相信你了。”
南初默然,人往墙上靠,看着他抽烟,军衬上头,喉尖随着烟雾的飘散,微微滚动。
他掸掸烟灰,漠然地说:“当初在医院,你说分手,我不同意,你就一走了之,甚至连通知都没通知我,我半夜爬进病房,看到门敞着,护士告诉我,你去美国了,我那时坐在病床上想的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世上百分之九十七的前任会因为同一个理由再次分手。
所谓破镜难圆,就算花时间把缝隙一块块拼补回去,痕迹却无法消弭。
被误解,被歧视,都没关系。
再苦再累,再大的风浪都见过。
他气的是她这轻易就离开的态度。
他叼着烟,嘲讽地笑了下:“大刘说你年纪小,不够坚定,遇上事儿容易跑,你猜我怎么跟他说?”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打脸。
他轻哼,半根烟夹在指尖半天没抽,倾身直接拧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手抄回兜里,一脸淡漠地说:“回去吧,别在我这儿耗时间了,也别找我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窗外飞雪满天,落尽屋里,也寻不着足迹。
南初看着他转身离开,看着他嘭甩上门出去,那背影决绝,好像真就不会回来似的。
冷意袭来。
太阳穴紧抽,一钝一钝疼,南初这下觉得自己可能失算了。
……
林陆骁下了楼。
阿姨打着毛衣见他下来快,倒是惊了下,以前哪回部队家属来,不在里头呆上一两个小时。
林陆骁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楼下抽了两支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