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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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祝你,一生喜乐平安,爱人相伴。

    ——

    韩文文的葬礼在一个星期后,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两人直飞美国。

    葬礼上,韩父韩母极力克制着悲伤,可最终,韩母还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什么要逼着你相亲,你不想嫁,那就不嫁了,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啊!为了李正,你连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吗?!文文啊!我的文文!……”

    苏盏连上前都不敢。

    她怕自己会带动韩母悲伤的情绪。

    徐嘉衍搂着她。

    葬礼结束的时候,韩母叫住了苏盏和徐嘉衍,递了一封信给他们:“这是文文留给你们的。”说完,又哭得悲天恸地。

    苏盏愣着接过。

    徐嘉衍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节哀。”

    那封信一直到了美国才被打开。

    信封里,有一枚草戒指和一封信。

    草戒指是苏盏送过去那枚。

    信很短,只有潦草几行字,简简单单。

    “抱歉,喝不到你们的喜酒,这个送你们,想我的时候,多看两眼。

    苏盏,别哭。

    徐嘉衍,你照顾好她。

    苏盏你上次说过,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殉难者的生命,想我的时候,抬头看看天,我都在呢,我要保佑你们。

    长长久久,永生永世。

    永不分离,永浴爱河。

    一世情长,两心不忘。

    抱歉,一辈子那么长,你们原谅我吧,我要去找他啦。

    永别。

    勿念。”

    亲爱的。

    如果有来生,那就做一颗树吧。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

    苏盏到了美国第二天就见到了缠绵病榻的徐国璋。

    身体瘦得只剩骷髅架子了,脸颊凹陷,面色难看得不行,苏盏走进去之前,徐国璋已经戴上了氧气罩。

    单人间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徐嘉衍让苏盏坐在沙发上,自己出去找医生了。

    几分钟后,徐国璋醒过来,看见对面的苏盏,一愣,反映了两秒,他冲她伸手,嘴里吱吱呀呀,话也说不完全。

    苏盏看着他一动不动。

    徐国璋吃力地冲她招招手,苏盏看着他,慢慢站起来,走过去。

    那张脸,那副身躯,好像都已经变了一个人,连神态都没了往日的凌厉。

    老人缠绵病榻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可怜。

    他双手颤抖,眼尾居然滚过两行眼泪。

    苏盏坐到床边,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徐国璋张张嘴,气若游丝,颤着手按了铃,有护士过来帮他换了氧气管。

    他再次张嘴,声音抖着,“对……不起……我儿子跟我,不是……一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妹妹……你妹妹死后……我……那阵很……怕,我……意……识到自己错了……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你……们……只会更……恨我……但别恨我……儿子……他是真的……喜欢你……这三年……他为你做了很多,我一直……没好好……疼过……他,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