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关于她的事,她从不知。
安然问:“还要吃么?”
林宜玉摇摇头。“不吃了。”
她们收拾东西离开食堂。
回去的路上,林宜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着急起来。“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匆匆离去。
安然没有走,目光寻了寻,看向某一处。
宿舍楼道,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
安然见过她们,是林宜玉的两个舍友。
……
最近又开始回潮,玻璃,地板,门……哪里都都蒙着一层雾。
吸进口鼻的空气也变得黏腻。
挤了两小时公交车,林宜玉也分不清身上黏着的是汗汽还是空气中的水汽。
走在狭窄的小巷,天已尽黑。月光被头顶交错的电线分割,断了几横照在她身上。
每栋房子的间隔极小,家家户户都没了隐私,一听便知。
男人喝得烂醉,女人聚着打牌,夫妻因着鸡皮蒜毛的事吵架,小孩没人管,哇哇大哭,每栋楼下堆着臭气熏天的垃圾,脚下,踩着一只粘着菜叶满是油污的黑色塑料袋……
十几年,生长于这样的环境。
爸爸整日喝得烂醉如泥,妈妈整日埋首在麻将馆。
这样的他们,活得盲目而卑微。
回到家,屋子漆黑。数十年如一日的冷锅冷灶。
一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翻炒放置了几天蔫了的菜叶,在桌子上默默咀嚼。
楼下,大嗓门阿姨的声音响起。“晓红啊,最近二模考完了吧,你们家宜玉考得怎么样啊?是不是能考去北京啊?说不定还是个状元呢,我竟然跟状元妈一起打麻将……”
林宜玉把脸埋在阴影处。搓麻将的声音停了几秒,紧接着一道有些心虚的声音回:“什么状元,能考个三本就谢天谢地了,我哪生得出那么聪明的女儿……”
“欸——停——”大嗓门阿姨的声音里有了不怀好意的味道,“你之前可是说,以宜玉的成绩,什么大学考不上?都是小意思……现在忘了?”
从她进了一中开始,张晓红逢人便炫耀。
她在张晓红嘴里的形容,从“又蠢又呆的猪”到“终于发光的璞玉”。
“哎呀——我就吹吹牛,你较什么真啦。”
“你当时哪里像是吹牛的样子?”
“不说了不说了,打牌。”
“……”
如果张晓红要接下去,她又是那个“又蠢又呆,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猪”。
张晓红根本不关心她能否适应新学校。
她被舍友讨厌,成绩总倒数,张晓红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关心。
她只关心她的麻将。
直到她说出了想转学的念头,张晓红终于有了反应。
“我发现你真是好奇怪,一中那么好的教学条件你转什么学,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想想怎么把成绩弄上去。”
意料之中的反应。
“可是我就是学不会,我很努力了,老师讲的我几乎每个字都记下来了,我学的那么认真,那么累,可就是差劲,就是倒数,你知道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脸上写了笨蛋两个字么”
心被人踩了无数脚。
只有这一次,被自己踩。
“你脑子里每天在想什么看你一下就能想这么多,把这心思用在学习上你还能考这样不适应是正常的,上重点肯定跟你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