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些时日的悖逆不孝,让爹操劳,感谢爹这段时间的护佑和宽大为怀,又保证自己在军中一定仔细听命,争取早日建功立业,再议娶亲之事。
白霆接了茶,简直欣慰得一塌糊涂,啥时也没见儿子这么乖巧懂事过啊,白霆心疼得恨不得立时就将小白抱到怀里好好宽慰一番,只是刚颤巍巍地想要伸手,侍立他旁侧的小卿就轻“咳”了一声,白霆连忙缩回手。
“既然小白诚心应错,白师伯就轻罚饶过吧。”小卿建议白霆,也是命令小白:“再掌嘴十下,谢你爹不罪之恩。”
小白的那小脸昨晚已是被含烟、燕月和燕文轮着打了几十个巴掌之多,如今都还青紫肿胀着,惨不忍睹。
小白一声也不敢吭,应了小卿的吩咐,就抬掌自罚,“啪”“啪”“啪”地,打足了十下,将已结痂的唇角又都抽裂了,才对白霆道:“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不敢胡闹了,儿子一定在军中安心历练,请爹放心,谢爹宽责。”
小白那每一巴掌,虽是打在他自己脸上,却都似打在白霆心上一般,如今瞧着儿子双颊似乎都红得要滴血了,白霆心疼得心都颤了,半天才道:“知错就好,以后听话。”
小卿命小白:“院子里跪到启程。”
小白再谢了爹宽责,谢了师兄训责,才膝行着退了出去。白霆不由长舒一口气,把手里的茶猛地一饮而尽。
小卿已是屈膝落地道:“小卿僭越了,请白师伯重责。”
白霆忙扶起小卿道:“我虽是心疼小白,却是更感谢你肯费心教导他,哪会怪你责你。”
小卿立起,再给白霆倒了杯茶,才微微笑道:“小白有白师伯这样疼爱他的爹爹,才是福气啊。”
“这天下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呢。”白霆叹息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才能出高徒,都是我以往太宽纵小白,才让他一事无成,我才是那个该罚的人啊。”
小卿再宽慰了白师伯几句,才去师父跟前复命。傅龙城让小卿仔细使节团的差事,他要随侍三叔去坝上。
“又要去坝上?”小卿莫名地就觉得惊惧。
“你太师祖有信过来,命三叔回坝上向祖先告罪。”傅龙城微蹙眉峰,真真是觉得回乡情怯。
小卿请求和师父同行,傅龙城斥责他道:“做事就该有始有终,你既是担了朝廷的差事出来的,怎能半途而废。”
“可是师父回坝上,徒儿实在不放心啊,若是有徒儿和师父一起回到坝上,总可稳妥一些。”小卿替师父担忧。
傅龙城不由好笑,这小东西的意思,是要回坝上保护师父吗?心里虽觉妥贴,却还是板了脸训他道:“你不给为师回去闯祸,才是稳妥呢。”
小卿委屈地道:“徒儿怎敢回去闯祸,是真心想替师父分忧的。”
“师父知道你乖。”傅龙城对小卿一向宠溺,含了笑道:“回大明湖后师父也给你买糖吃。”
傅龙城想起以前在坝上领了燕月去喝糖水,没带小卿去,可是被小卿念过几回的,干脆这次回去给他补上,堵了这小东西的嘴。
小卿看出师父心意已决,只好乖乖应命,又担心三叔也随师父一起走了,若是自己有什么差错落到五叔手里无人求情。
“师父能不能给小卿一道免打金牌?”小卿满怀希翼地道:“徒儿怕五叔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