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看他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关切的问:“是不是手痛了?”
凑近看他手背,刚才她好像就是枕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的。立刻愧疚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好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她往前倾着,头发从肩头上滑下来扫过他手臂,吴畏呼吸一滞,兴奋的说。
一个成年人还像小孩儿一样被家长看的死死的,轻易不能出门,多不可思议啊。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妈妈有强烈的控制欲,因为诱因涉及父母过往,让她羞于说出口。
好在吴畏没有追问。这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对他感到愧疚。
“伯父怎么了?”他问。
她叹了一口气,“都是老人病。前段时间脑出血,幸好是轻微的,发现的早送医院及时,现在已经在恢复期了。”
早就能够出院了,只是她妈妈不肯接他回家护理,这才只能在医院多住几天请护工照顾。
吴畏拍拍她肩膀,“再赶吃过饭去也来得及。我送你过去,伯父生病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
她迟疑的说:“还是算了吧。”看一眼他眼睛目光移到别处,“我还没告诉他们。”
吴畏沉默着,他还没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已经快难为死自己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送你过去,不上楼。以后有机会再去看你爸妈,这样行了吧。”他柔声说。
齐鹿突然眼眶发酸,抓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畏收拾了一下带她去吃饭,然后一路往医院去。齐鹿一路上情绪都不高,离医院越近失落感越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以陆艳芬的性格,就算跟她爸爸齐争鸣套好了话,她也会多疑。以后只怕会看的更紧。
早就已经是成年独立的人,却被约束的越来越紧。她转过头,目光在吴畏脸上流连。
“怎么了?”他察觉到。
齐鹿摇头。心想他要是知道了我现在是这么懦弱不会反抗的人,会不会厌烦我?
她靠近座椅里,被突如其来的自卑感困扰着。
手机震动起来,响了一会儿她才发觉。看了一眼是家里的号码,她妈已经发现她拿走了手机和证件。心虚的立刻就要接起来说自己在医院,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又顿住。
反手把手机扣在手心里,任它响着。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她手搭在车门上迟迟没有推开,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肉麻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