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简小楼收下了他的谢意。
漴太子抬起腿,从雪坑里走了出来,转身看着沙:“看他的模样,你与那位天族前辈种因果种的还算成功。”
简小楼从未与他讲过种因果一事:“他告诉你的?”
“是的。”
“那殿下也知道春桃有孕的事了?”
“知道了。”漴太子错开这个话题,说起星域这场疫病,“天族前辈告诉我,我们深渊里的煞气与他有关。他解决不了我们变异的问题,却可以赠我几滴精血,让我研制一些解药,解决星域因为我们带来的这场疫病。我估算了下,此药服下后,应该可以达到姑娘告诉我的那种效果。”
简小楼眨了眨眼:“原来需要他的精血做药引,怪不得丹方会失传。”
漴太子叹息:“总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简小楼摩挲着指腹:“殿下,那月痕剑一事您怎么看?”
漴太子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啵”一声拔开塞子:“天族前辈只简单提了几句,我知道的并不清楚。简姑娘,你能否将历史中天山剑阁与兽族之争、星域在你那个时代遭遇的危机,总之你认为有用的信息,详细的讲给我听一遍?”
“可以。”简小楼答应着,心中思考着哪些属于“有用信息”,隔了一会儿才道,“那我就从历史上的天山剑阁开山老祖谷雨说起……”
她讲述着,漴太子认真听着,他伤势未愈,刚刚醒来,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疼痛或者意识不清时,便仰头灌上一口酒。
鹅毛大雪落了他满头,原本就是白发,混在一起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头发,哪些是雪花。
简小楼原本只在心里列出十几条有用信息,说起来却像扯开了的毛线团子,越扯越散,越说越多。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漴太子喝光了好几葫芦药酒,她终于讲完了:“就这样,我将沙骗到了这里,被他发现之后打伤了我,您出手相助将我救回村子里……”
漴太子听完后又默默抿了一口酒,不说话。
简小楼心念一动,祭出小月痕剑:“殿下,根据历史,这柄剑我一定要赠送给谷雨。”
“姑娘,我再说一次,历史中的谷雨一定不会是我,我可以救你星域万民,绝不会与我父亲兵戎相见。”
“不是您,那就只能是我了。”简小楼横剑在眼前,望着那颗月魄石,目色沉静,“我理解您的难处,不会强迫您。我会借用谷雨这个名字,在天族前辈的帮助下一统群仙会,打败兽王,结束这场战争。”
“你若是‘谷雨’,按照历史你会杀了我。”
“这个容易,兽族从裂隙败退之际,您和我联手演一场戏就行了,此事我很有经验。”简小楼拍着胸脯保证,“待我以此剑封印裂隙之后,‘谷雨’的名字归还给您,您再去建立天山剑阁,开山立宗,总可以了吧?”
漴太子丝毫也不意外的样子:“可以。”
简小楼正欲说话,他又道,“但那位天族前辈说,小月痕剑需要吞噬魂魄才能成长,吞噬的还得是至善剑魂,方可避免此剑成长为一柄魔剑。前辈提议去星域屠十几个正道剑宗,你不答应……”
“我怎可能答应?”简小楼板起脸来,“殿下认为呢?”
“我自然也不同意。”漴太子气息散乱的厉害,摇头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