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海心握在我手里,除了耍些小脾气,她还能干什么?她不喜欢我无所谓,我喜欢她就够了,最终的结果是我得到了她,我是赢家。”
“这就是你想要的?”
墨翡定定看着他胸口处未曾愈合的伤口:“比起被心爱之人捅一剑,我觉得我过的还行。”
漴唇角渗出一抹冷笑:“自从大权在握,你真的变了……”
“不是我变了,漴。”墨翡打断了他,步履沉稳的向前走了几步,“无论我有着怎样的理想抱负,无论我有多不耻自己的行为,可这就是现实,是我无法打破、不得不低头的宿命。你可以与君上抗争,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原谅你。然而换做是我,他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斩除。我死不足惜,红呢?我深渊龙族数以万计的同胞呢?我真的能够不顾他们的处境,自私的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么?”
漴默默不语,只长长叹了口气。
“不是谁都有如你这般任性的资本,红觉得你可怜,我却很羡慕你,可以活的这般潇洒自在,生死无惧。你觉得阿樱可怜,可你瞧瞧我的处境,不是和阿樱一样的么。迟早阿樱也会像我一样想明白,乖乖认命的。”
“在道理上,我自小从来也没赢过你。”漴苦笑了一声,“墨翡啊,神是你,鬼也是你,你是我们深渊活的最清醒的糊涂人。”
墨翡没有说话。
地牢内陷入了短暂了沉默。
这个沉默被一阵笑声打破:“呵呵呵呵呵,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年纪不大,境界不小,真真是后生可畏呀!”
墨翡神色倏变:“谁?!”
地牢冰门禁制没有任何动静,只从底部的缝隙中涌入一些黑色烟雾。
烟雾凝结出一个模糊人形,不等墨翡反应过来,已将漴笼罩住。
“咔”,漴手腕上的灵线断裂。
黑雾弥漫,墨翡什么都没看清,也无法以法力驱散,黑暗中摸索着去探漴被关押的位置,人已经不见了。
若是来救他的,墨翡倒是会拖一拖,来个顺水推舟。但他不敢确定,因为来人满身魔气,还是那种令人胆寒的魔气,他平生遇过最凶恶的魔头,怕也炼不出这样的气息。
漴应该不会与他有什么交情。
墨翡追了出去,并让守卫去通知兽王。
孤劫那边进展顺利,简小楼和沙还在千灵樱的窗户底下蹲着。
两人都注视着千灵樱,各有所思。
沙不经意间,瞥见简小楼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母亲凸起来的肚子上,又想起孤劫临走前怪异的举动,令他心里打了个突。
兽族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更何况沙毕竟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物。
他问:“臭婆娘,你当真没有毁了我母亲腹中龙蛋,令我消失的念头?”
简小楼摆摆手:“你觉得以面具前辈的本事,不能直接杀了你么?”
的确如此,沙心中又生了一个疑惑:“可你之前说,带我来是需要的我的帮助,可你请来的这位面具前辈,修为不知高出我多少,用得着我帮忙?”
“一开始我不确定能否请得动他啊?你也瞧着呢,他老人家脾气古怪,多难伺候。万一请不动,我就只能仰仗你这个备胎。”
“是吗?”
“当然了。”简小楼笃定点头。
能够解释的通,沙将疑心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