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然而他话音才刚落下,荼白手心里的冰晶箭矢破空划出一条流线,目标直指春桃的后心窝。
春桃位于荼白和漴太子中间的位置,知晓了谷雨的真正身份后,她没有质问,没有愤怒,没有流泪。整个人像是丢了魂,握着自己手里的古剑呆呆站在那里。
她的命是他捡回来的,就连手里这柄剑,也是他送给她的。
她的世界早已陷入无边黑暗,他是黑暗里唯一的一抹光。
不知春桃此刻正想些什么,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有道箭矢锁定了她,但漴太子在从地上起身、央求他父王时,早已做好了救人的准备。
身形消失,一个短距离瞬移,他挡在春桃前面。
荼白释放出的那道冰晶箭,射入漴太子的腹部,射穿了一个洞,被他用内息融化在腹腔内,免于穿透他的身体而伤及春桃。
这一箭,他抵挡得住,但他不敢抵挡,这会,总归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告诫简小楼,也是告诫他自己:“你我皆非寻常人,你需懂得权衡利弊轻重……”
“我懂,所以才不知怎样回答你。”简小楼揉着太阳穴,“还有春桃,虽还不曾开口收徒,但我已将她视为我的徒弟,你让我丢下她不管,任由她去死么?”
“我明白,可是我们得量力而行,莫说我家君上,我俩联手都未必打得过我父亲。”沙在心中掂量着自己的斤两,实话说,他现在的年纪和他父亲墨翡是差不多的,修为应该也不相上下,但他对墨翡的神通法术非常了解,墨翡却对他一无所知。
荼白也是,现在的修为远远不如两百万年以后,附身的这具身体也不怎么样,他与持着月痕神剑的简小楼配合,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或许可以暂时打退他们。
可他为何要帮着人族对付自己的父亲,对付自己的君上?
沙心里很烦很烦,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