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出去喊厨子起床做饭,团子慢慢下床来,幽幽走到他身后,说我自己来。
青蘅摇摇头,“不许你来。”
厨子出来,给团子做海鲜意大利面,撒了胡椒放了芝士,团子吃完一叠,说:“还要!”
自从知道肚子里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后,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要比平时多吃一倍,肚子里的宝宝才都能吃饱。
青蘅几乎没见她吃得那么香过,半夜肚子馋了,也跟着吃了一碗。
从此以后,开启一个孕妇一个陪吃的滑稽模式,团子尽量不去想国内的事,她每天都与宝宝说话,弹钢琴听音乐讲故事,一直等一直等,等到肚子鼓出来,食欲变得很吓人,有一天突然发现洗澡时看不见自己的脚丫子了。
那是团子怀孕后第一次崩溃,荷尔蒙分泌让她变了很多,她好难过,因为看不见自己的脚丫子了。
她边哭变洗澡,呜呜呜的穿衣服,呜呜呜的吹头发,出来时还在呜呜呜的哭,把等在外面的青蘅吓坏了。
是的,随着团子显怀了,青蘅就更守着她了,她洗澡他很担心,就等在浴室外面,生怕她摔跤出事。
他见团子崩溃,从来没有那么娇气肆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闹着要找盛赞。
青蘅没有办法,只能交出早就被他管制的粉色小手机。
团子一边哭一边往国内打电话,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哗往外流。
青蘅现在已是妇女之友,正在绞尽脑汁的盘算着这个电话没打通,他要说些什么来逗团子笑。
但神奇的是,电话通了。
那端,有个男人微微喘着气,问:“团子?”
……
十五个小时后,盛赞来到团子身边。
他站在青家大院门外,一袭黑色风衣,脸色看起来还不错。
他如那年在俄罗斯被人肉炸弹炸伤后,因为某个小姑娘的一个电话而飞回玉城去看她,这次,因为那个姑娘在电话里一直哭,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说,哭累了以后委委屈屈的说自己非常想吃老爹的那锅卤耳朵。
天已经亮了,园丁在修建草坪,草坪外围种了一圈的不知名小花,那是他之前来时未见过的,他站在铁门外,招来园丁的警惕。
他给青蘅打电话,说:“我在你家门口。”
青蘅阴测测的坏笑,说:“等着,少爷出去接你。”
首先,这小子会主动出来迎接,就让盛爷感觉很不一般。
然后,他为什么笑得那么丧心病狂?
最后,他在得意什么?
盛爷满脑子问号,面上却镇定自若,见有个不怎么熟悉的身影慢慢走来,等看清时,盛爷忍俊不禁,问他:“你吃了什么催肥?”
青蘅不怒反而更加骄傲,他的脸圆了很多,白胖白胖,婴儿时期都没那么“婴儿肥”过。
他说:“跟上!”
盛赞随他进门,远远的看见了他熟悉的背影。
那是他的团子,穿宽松的白色棉裙,黑乌乌的长发,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