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催,果然不久后,团子说:“你别告诉他我那时流过一个孩子。”
她不打算告诉他了,她觉得他也不容易。
失去孩子的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不必告诉他。
凤凰微微吃惊,松开软糖放她自己去爬,唤了声:“团子。”
团子重新仰起头,“这样不好么?”
凤凰词穷,是啊,这样不好么?
她不是团子,她无法评断这样到底好不好,但只要是团子让她做的,她都会招办。
“没问题,你放心。”凤凰过去搂住团子,两人亲亲热热,去找大厨子,让大厨子炖下奶汤。
软糖不但喜欢盛赞的狗,还喜欢盛赞的厨子,从见到那胖乎乎的大厨子开始,仿佛就找到了人生同伴,抱着不撒手,与大厨子同进同出,大厨子也喜欢软糖,走哪里都抱着。
带她到院子里给小花小草浇水,给长廊上的金鱼喂食,给狗狗扔一根肉骨头。
软糖喜欢狗狗,却意外的不敢碰鱼,隔着鱼缸也不敢将小手手放上去,被难得早回家的盛赞看见了,盛赞将软糖抱过来,曾经专治小儿夜啼的三千港盛爷,却被小软糖捏住了脸向两边扯,英俊脸盘变了形,看的凤凰一阵惊心动魄。
偏偏盛爷不在意,对凤凰说:“你女儿喜欢我。”
团子一直在看他抱孩子的手势,很熟练。
他很高大,抱起软嘟嘟的小娃娃,比什么时候都有趣好看。
这天他留凤凰在家里吃饭,川乌作为技术工种在外出差。
凤凰的目光一直在团子与盛赞之间打转,吃饱了就要回家去,偏偏软糖不肯,啊呜啊呜的抱着盛赞不撒手。
凤凰就奇怪了,心中腹诽:闺女,你就没感觉到你干爹满身杀气?
软糖是太喜欢这伯伯了,吧唧吧唧亲两口,糊了盛爷满脸口水,依依不舍的被妈妈抱回家。
夜晚很宁静,难得他没应酬,他在隔壁书房,老师重新回来上课,她在自己房间里,躺着酝酿睡意。
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耳边都是轻声细语的交谈声,明明隔音很好,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不会影响睡眠的说。
凌晨,门才打开,老师们打着哈欠出来,团子听见盛赞回房间洗澡,她这才隐约有了一丝睡意。
房门慢慢被推开,男人穿着睡袍走进来,明明洗过澡了,身上却有酒味。
他从后面抱住团子,很烈的干白,半瓶就能让他晕晕乎乎。
但醉酒壮人胆。
她的长发被拨开,他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他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欠了很久很久的一句道歉,直到现在才敢说出口。
团子一颤,心中笃定,他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道歉,两人心知肚明。
眼睛潮乎乎的,团子狠狠抹了一把,抹下眼泪,鼻子吸得响亮,几度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感觉到了他的后悔与伤痛。
她终于放下,原来,他也会难过,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