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句真心话又说错了:“自打和染香结识后,本王便再不是那个淡泊的燕王了。像我这样的大俗人,无法免俗,定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过日子。”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清茶,苏染香对今晚之事还是有不少担忧,就算现在他们从萧关调兵回来,也需耗时两个月。
而若再等两个月,又不知会发生多少事,是什么境况。
同样,慕容玥也甚是担忧,如果皇上真有什么事,一边是父子、一边是兄弟,他又该如何处理?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染香见他垂着眼,脸上浮现着少见的忧色,便问道:“殿下可是在为皇上担忧?”
慕容玥轻叹一口气,抬眼看她:“我虽与他并不亲厚,但他始终是我的父亲。如今他卧病在床,我却不能像寻常父子一般侍奉左右,甚至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如此艰难……”
苏染香略微一想,宽慰道:“难得殿下还有如此孝心。染香相信皇上虽老了,但心还是不糊涂,若真有人想对他不利,他亦有自己的自保方式。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
慕容平并不傻,他看似平庸,但久握皇权,对人心和局势的把握应该没几人能出其右。
即使现在淑妃和祁王控制了他,但这立太子的诏书没下,也说明他并不是那么好糊弄!
慕容玥苦涩地说道:“但愿真如染香所言吧。我也希望八弟不要做糊涂事,众多兄弟中,父皇最疼爱的便是他。若他因此而心生歹念,怎对得起一向爱他的父皇?”
苏染香不语,这个她还真不能保证。这一世与前世的偏差越来越大,前世慕容清反的是慕容瑾,但这一世慕容瑾已经一蹶不振,目前看来短时间也兴不起风浪。
而前世与这场角逐没有任何关系的燕王却被卷了进来,之前祁王的势力又被削减了不少,最近燕王的呼声也越来越高,难保慕容清会心生焦虑和嫉妒。
入夜后,慕容玥便到国公府门前等苏谨之,此事苏家两兄妹暂时还未告知苏青文,苏谨之也只是偷偷出来的。
苏染香辗转难眠,欲随苏谨之一起出来看看,却被苏谨之阻止了:“你出来一会儿被爹发现了,我今晚就走不了。爹娘的院子还亮着,多半没睡,你要是嫌难熬便过去陪陪他们。”
苏染香想了想,自己跟着去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听苏瑾之的话,去了苏青文和方氏的院子。
苏青文见她半夜还来自己这里,倒有些诧异:“染香今晚怎么就想起过来看爹娘了?”
苏染香看他们还在下棋,便道:“这入冬后昼短夜长,睡早了半夜醒来也无聊,所以染香不想早睡。不过,没想爹娘也没睡。”
方氏落了一颗白子,抬头对她说道:“还不是你爹,大半夜的非要我陪他下棋。现在你爹早上不上早朝了,每晚不到子时都不肯上床。”
说着,方氏便招手让苏染香过去,挨着她坐下。苏青文头也没抬,一边看着棋盘一边说:“老夫回京这么两年多了,还从没像现在这般清闲过。”
方氏道:“你呀!就是不理事!按我说,你还得小心些,皇上这一病也怪怪的,他若真病得如此重,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