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着急,别人也必须得、一定得跟着着急的奇葩性子。所以危晓曦迟到,关翅便气跳如雷。
正在心底吐槽着这对主仆,却听到主仆中的主人再度开口:“此人善诱会女红的女子,既有少女,亦有少妇。常辱之,再传与朴匀售之。”他声音隐隐泛出冷意:“此人性残,辱后必拔下女子的舌头,令其不可再言语,诉其冤屈。而此地重男轻女,尤为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大户人家尤甚。所以此地的女子,只要是大户人家所出,必定不识字。而遭金大汉毒手的女子,全是大户人家之人。所以被辱女子,更不能以字传冤屈。昨夜,乔无赖交代,这些人是金大汉所为。”
“真乃残忍。”危晓曦蹙着眉说。
李寻鱼补充:“这些女子都是在自己家中被辱,后被带走的。”
“如何得知?”
“一些仍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在她们失踪后,她们的床褥零乱,所穿的衣服被撕破在床上,最关键的是,可看到床上有落红。”
危晓曦略微沉思,问:“这些女子在被辱之时,是否在学女红?”
李寻鱼诧异:“晓姑娘为何这么问?”
关翅却说:“今天早上,从龙口飞鸽传回的信息确实表明,这些女子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她们当时确实在学女红,或是初学,或是为了精进女红。”
“当时请了新的教习绣娘。”危晓曦道。
关翅:“是。但是我们调查过,她们各自请了绣娘,并不是请同一个人。不知道金大汉他究竟和多少个绣娘勾结。”
危晓曦:“其实,也有这么一个可能,那些绣娘,都是由同一个人,也就是金大汉他自己乔装打扮而成。”
关翅嗤笑:“一个大汉,扮成绣娘,能像吗?怎么着都会被识破吧!”
令狐缭:“叫大汉的,不一定真的就是魁梧的大汉。身形瘦弱身量小也是有可能的。”
令狐缭这话等于是赞同了危晓曦的看法,危晓曦不免有些意外,抬头看向令狐缭。而关翅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却是无人留意到。
李寻鱼似迷津被点破,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个可能。”又赞同着点头道:“扮作教习绣娘,传授女子女红,教学二人挨得近了,来往的日子不必很多,便可让女子对教习绣娘很是放心,信任。女子家中的家人,仆从也会对教习绣娘卸下防备。当扮作教习绣娘的金大汉认定时机成熟了,让大户人家中所有的人都对他卸下防备,他便仍是扮作教习绣娘的样子,在女子房中藏匿起来,到夜深人静之时,下迷药作案。此时,他已经知道如何避开大户人家的守卫,轻易就可带人翻身而出。所以第二天一早丫鬟进房中便会发现女子不见了。以为是采花大盗,却怀疑不到同是女子的教习绣娘。”
令狐缭赞同,又问:“这金大汉每害一人便换一张皮,可有什么办法?”
李寻鱼忽的脸色微红,他看了几眼危晓曦,略有不好意思道:“不如这样,我和晓曦姑娘假装新搬到龙口的兄妹。然后放出消息要请教习绣娘,晓曦姑娘这么美,想必那金大汉会有兴趣。如果来的不是他,我们还可以再换,直到他上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