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涣散的眼,道:“听着,我是来帮忙的,不是他奴隶。你家少主只是你家的,可不是我的少主,更不是我的主子!敢再犯我,我教你知道什么才是真蛮横!”
松手之前,她再使劲捏了一瞬。
那人护着已被掐紫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倒在马车内的垫子上。在这过程中,她一直盯着危晓曦,惊惧的神情中隐藏着一丝阴毒。
危晓曦却没看那人,她抬起头,冷冷地与令狐缭对视,一边眉头高高挑起,道:“我只答应做你下属,却被人当做你奴隶看待。你就是这么向别人形容我的?!”
令狐缭道:“下属与奴隶,有何分别。”
危晓曦:“看来左膀右臂与爪牙,于你而言,也是一样的。”
令狐缭:“……”
危晓曦站起来,挨着李寻鱼的身边坐下。整辆马车内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
李寻鱼觉得此时气氛太过诡异,若不说点什么,他就要压抑出病来了。
那躺在马车垫子上的姑娘还没有起来,虽然她方才无辜打人在先,但现在哭得都顾不上言语了,看着一派楚楚可怜,叫人心疼。于是他伸出手,温和地对地上躺着的那姑娘道:“关翅姑娘,快起来吧,来,抓着我的手。”
关翅红着眼眶,却没有马上伸手,抿了抿唇,就那么瘫在地上。
李寻鱼想不管换作是谁,本想着耀武扬威,却被狠狠修理了一番,对着围观了全过程的旁人,也都是拉不下脸的。正待收回虚托了许久的手,却见关翅动了。她终是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李寻鱼便把她拉了起来,扶她到令狐缭那边坐下。
他做完这些,车内仍是一派沉寂,李寻鱼是最见不得这种压抑得叫人难受的氛围的。他继续没话找话,对危晓曦说:“晓曦姑娘,你要不要猜一猜,乔无赖他会不会法术呢?我记得上次说起,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啊。”
危晓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被这眼神注视的对象若是个稚童,定会被这眼神惊得大叫,外加晚上做场躲不掉的恶梦。
李寻鱼的冷汗冒了出来,这和事佬究竟还能不能做了?
☆、金大汉
正当李寻鱼要放弃暖和气氛,危晓曦敛了周身的气势,平淡道:“看你说得如此平常,想必那法术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李寻鱼莞尔:“没错。正是骗人的把戏。”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晓曦姑娘难得不是狭隘之人,不会一直与人纠缠不断。想了想他又有了别的话题:“晓曦姑娘你对法术如此感兴趣,可要我为你解释一下乔无赖的骗术不?”
危晓曦歪了下头,眨巴几下眼睛,被勾起几丝兴趣,嗯了一声。
随着她眨巴的眼睛,李寻鱼心湖也泛起了荡漾的涟漪,他目带柔情注视着危晓曦,微笑着道:“这乔无赖的骗术,皆是用特殊的药物加于物品上,使其遇水能够自然而然地产生变化,却骗看客说这变化是由鬼神引起的。比方说这个纸龟游水,是将黄鳝血涂于纸上,再涂以……”
“够了。既然是骗术,那就没有再听的必要。”令狐缭不悦地打断了李寻鱼:“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