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了许多,话也变得利索多了。
“这纸龟游水,其实是提前将纸龟用特制的药水涂过,再晾干。待纸龟干了,不论是谁放纸龟,也不论水里有没有鬼,这纸龟只要放在水中,都能游了。而除水鬼,则是拿把刀子,往水里一划,刀子便会变红,便说是水鬼已除了。其实这刀也是提前涂过了特制的药水。”
“所以,他的法术尽是骗人的把戏!”
“改天咱们也拿来吓唬吓唬人。”
听到这些法术是假的后,众人也放松了许多,笑着开起玩笑来。
老鸨见气氛变轻松了,她提着的心完全放松下来,接着给这群年轻人讲故事一般讲她知道的事。
“这乔无赖摇身一变,成乔仙道长后,人也注重装着打扮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但其实是道貌岸然。他经常当众做一些类似上面的把戏,百姓们不知,就以为他有法力,能显神通,纷纷找他做法。但是做法不是时常有人找他做的,他又好花钱享乐。后来,朴匀和他相识,朴匀便让他利用百姓对他法力的信任,把美貌的少年少女单独约在某个隐蔽的地点,拐走了,由朴匀处理贩卖,再分钱。拐人得来的钱,比做法得来的钱要多得多了。这乔无赖便这么四处当他的假道士拐人了。”
捕快头子不悦地道:“刚才,你说你不知道朴匀手上的人是怎么来的,现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一时放松心态,竟然疏忽了这个,老鸨冷汗连连,辩解道:“这不是看了本子才知道的嘛!”
令狐缭仍是随意地说:“这个不论罪,你且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便好。对于乔无赖,还知道什么?”
听到“不论罪”,得了保证,老鸨仍是带着紧张:“他近来不用乔仙道长这个名号了。他现在用什么名号招摇撞骗,我也不知道了。只听说他现在在崂山。他的其他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可见过他,还记得他的相貌否?”
老鸨道:“他扮作道长时,喜欢易容,有不同的扮相。我只见过他的真实容貌。”
“无碍,有真实容貌便可。”听她语气又紧张上了,令狐缭缓和了语气。
随后,令狐缭从随行的人中,找出一个擅长画人像的官员,让他根据老鸨所描述的外貌特征画像,并且让老鸨看着他画的人像,根据她的记忆修改,直到画出来的画像与乔无赖外貌一致。这是一个很耗时间的过程,且与他任务有关的信息能问到的信息也都问完了,剩下的,便是朝廷中人的事了,与他无关,可理也可不理。
他出了厢房。厢房外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玉兰花树的枝桠伸进来,这玉兰花气味清新,比起厢房内腻人的脂粉味让人舒服多了。循着玉兰花香,他走到尽头,手撑着栏杆,轻松一跳,便倚坐在栏杆上了。
这处的香味却不再清新,反而格外的勾人,引得令狐缭动了动喉结。往下一看,下面是一条临湖街道,各色小吃摊子沿着湖边一溜儿排开。勾人的香气便是从这儿传来的。左边不远处,有个馄饨摊特别多人,应当味道不错。
令狐缭正欲跳下街道,去吃份馄饨,忽然听到重物砸地的声音,是在右边的街道传来的,他便停下动作,转头看情况。
是一个煎饼摊子被人掀了。方才那摊子周围挤满了人,现在摊子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