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唇上的巾帕上竟沾了血。
她带着几分抱歉,说道:“看来我的时间不多,无法与你细说。我就挑几样重点的先来吧。”
“你提到的那本《遗志》是我在此战役后所书,不过与你先前被告知的那什么‘以恶治恶’的概念却是完全不同。那《遗志》实际上是一个封印,是我那时拼着白灵铜镜破碎,也要把那团魔气压缩成条灌进着书中。我是以魔气为墨,以自己的生命和全部法力献祭包裹住它,嵌成一个个文字写入书中,从而达到封印的目的。”
简以萌:“可我看到的书中,并无字,反而像被灼烧过一般焦黑了许多块。”
闻言,简灵越叹了口气:“这方法本来是比先前仅是用血祭之阵的封印能力更强的才对。然,封印再强也是有时限。随着除魔一族日渐没落,后人中血脉的灵力无法维持血祭之阵,等白灵铜镜也彻底碎裂后,这团魔气便又开始了挣扎。”
“书是封印的法器,你看到它损毁,是因为那魔气从内部反噬。至于那无字和灼黑,则是因为那‘魔墨’因为包裹的灵力弱了而相融在一起,以至于字不成字,。”
“如果按你所说,那‘以恶治恶’的说法是不存在的话,那为何我们至目前为止,收集到3道遗言,那本《遗志》为何会……”灼黑的部分消失了。
黑=墨=魔气,突然想到了这个等式,简以萌一抖,整个人都觉得冷:“是因为那部分魔气解封,所以逃逸出去了吗?”
这样的话,岂不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助纣为虐?
“也许这正是冥冥中自有注定。”简灵越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她。
“当年的魔气逃逸和你有关吗?你答应了它的要求?”简以萌越想越后怕。
“我没有。我少时无法习术法是因为我母亲在我身上下了一道封印。说到底也是孽缘,”简灵越的咳嗽越发厉害了,
“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曾因事步入过那禁地,也就是你先前看到的洞穴。那时,几丝逃逸的魔气想攻击她,却被我母亲制服,然也导致她动了胎气。其中一丝魔气趁机入侵,蚕伏在她体内。”
“等她发现的时候,那魔气已经与我结合紧密。她为了我的安全,在我体内下了封印,希望我到了能够抵制诱惑、坚定心性的时候,才予我解开。”
“但偏偏在后山那次,我误入了禁地。那团魔气也感受到了我身上属于它的力量,便想借由我来摆脱封印。”
“说来也是惭愧,我那时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因为总被身边的人鄙夷,还曾动过心思。”
简以萌劝她:“你当时还小,已经很不容易了。”
简灵越笑着摇了摇头:“我没答应它的条件,却也被它缠上了。因为接触得越来越多,我与它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最后它之所以能从禁地中逃出,与它从我身上收回那抹被养精了的魔气有重大关系。”
“后来,因为魔气的离开,封印也就没了意义。我勤学苦练,因着本身的血脉强横,仅用了三个月就修到了上级学堂,并用了一年的时间赶超了唐少陵和韩尧。”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里带了几分怀恋,
“那时候,他们几个都气坏了,特别是少陵。他最是认死理,干脆就搬到了我隔壁。我修炼晚睡,他也必定要坚持得比我更晚。我挥镰一百次,他也势必要挥个一百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