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的声音太小,秦观似乎并未听到。
秦观没有再应她,她也懒得再开口去说。
天地间,只听得见沙沙的雪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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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朝上,群臣再度提出要龙祁钰册封琅华郡主为后,龙祁钰不置一词,任由下面的大臣们说得面红耳赤,视线有意无意总是落在沈容和头顶。
沈容和只当做没有看见。
又过了一日,大臣们的话题依旧是册封皇后之事,龙祁钰不置可否,依旧没有作声,他没有再看沈容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第三日,众位大臣提的话题还是立后的事情。这一次,龙祁钰没有再回避,而是抬眸环视一眼整个大殿,目光似有若无的自沈容和面上滑过。
“众位爱卿,是否都认定琅华郡主理应封为皇后?”他问沈容和,语气带着几分逼人的气魄。
群臣齐齐看向沈容和,她静默片刻,尔后无声跪下。
无声胜有声。
朝中大臣跟随她跪下。
龙祁钰缓慢地直起身来,站在大殿正中央,看着跪在下面的沈容和,眼中仿佛一片没有生机的死水。
跪在人群中的方轻尘不经意抬起头,瞥见这一幕,不禁一阵怔忪。
脚下是匍匐在地的文武百官,锦绣江山,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眼中却是沉静得令人觉得可怕。
很久很久以后,他忽然想起那时那位年轻的明启帝的目光,瞬间想到一个词:荒芜。
那一日的早朝上,龙祁钰除了那句莫名其妙,听起来不知是在问谁的问话,再没有开口,待到一切结束后,他霍地起身,拂袖而去。
下早朝后,册封郡主琅华为皇后的圣旨到了蒙古王府。
夜里的时候,沈容和因为高烧不退,病倒在床上。
管家赶忙找来大夫为沈容和治病,沈容和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侧首就看到管家似怜似悲悯的目光,忽地晒然笑了笑。
“管家,我想,我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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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元年,十二月,当今皇上明启帝下旨,三日后迎娶琅华郡主入宫,且册封皇后,入主中宫。同时,皇上特大赦天下,以示天下同喜。
消息在坊间一传开,百姓间仿佛炸开了锅,到处都是谈论琅华郡主与当今皇上三日后的大婚,各种数不清的民间传言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无数的人写成了小说在街上到处叫卖,一时间,热闹得无以复加。
这两日因为皇上要准备婚事,所以不必早朝,沈容和乐得自在,无意去参加外面普天同庆的盛大婚礼,就躲在府中做自己的事情,怡然自乐。
方轻尘今日来了相府,在庭院中拉了一张书桌,和眉儿一同在做纸鸢,沈容和抬头看过去时,他正俯身一笔一画教眉儿画纸鸢上的图画,清隽温和的眉宇间尽是柔和。
这两日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加上这两日天色不错,还能见到阳光,沈容和干脆就搬了张躺椅在廊下,低头翻自己的书,偶尔抬眼看一眼眉儿与方轻尘。
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