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脏。她情愿此刻伤的是她自己,能够为他分担一半痛苦也是好的。
厂房里几个人各做各的,角落里搁着一台半旧的老式彩电,陈成叼住饼干在电视前怕拍打打,鼓弄半天竟真调出一些画面。高启年和高安艺在一旁吃早饭,高启年抬头看一眼季峰又看看唐翘,对她说:“过来吃饭”。
他们以为唐翘是个娇弱女生,不足以构成威胁,所以她双手双脚没被绑住。
唐翘没动,他也不强求,只看她一眼没说话。
高安艺想了想,从桌上一堆方面袋中拿出一袋饼干和矿泉水,蹲在季峰面前,拆开来,取出一块送到他嘴边,“给,吃点吧。”
季峰眼神都没甩她一个,冷硬吐出两个字:“滚开”
“你”高安艺瞪眼;“好心没好报。”
一天悄无声息过去,他们没有任何大动作。直到晚上八点钟,高启年用季峰手机拨给周易,接通后他说:“周警官,我是高启年,你们季大队长有话和你说。”
没等那边回话,他已将手机挪到季峰耳边,季峰说:“他们需要一艘快艇,足够的食物和水,十点前停在东疆港北面的废弃码头。”顿了顿,又说:“昨天在医院我和你说话时忘了把警员证件带走,帮我拿”
他话没说完,高启年收回电话,用没有语调的声音对那边说:“照他说的去做,不然等着给季峰收尸吧”,说完立刻挂断电话,取出手机内电话卡一分两半。高启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讽刺道:“季队长还真敬业。”
那头周易挂断电话,眉头紧锁,还是出事了吗?
通话时间太短。先前警方并不知道季峰已被高启年控制,所以对这通电话无从定位追踪。况且前后只留给警方两个小时准备,想调查他们藏身之处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也是高启年的精明之处。
好在周易在高启年自报家门的时候,已经下意识按了录音键,手机里这段不到三十秒的对话,成了破案的唯一线索。
警局内部。
董局带领几位有经验的警察开起临时会议,他们把这段录音反复听了数遍,最后一句话引起大家注意。
这种关键时刻,季峰不会提起警员证件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这句话必定是想透露给警方一些信息。
董局问周易:“季峰让你拿回他的警员证件,你去找过吗?”
“我刚才叫王伟找过,医院里根本没留下他的证件。”
一个老警员插话道:“警员证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董局沉吟片刻,说:“不会,如果里面真有什么,季峰不会明着说出来。”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董局手指无意识拿起杯盖在茶水上慢慢滑过,发出‘哒哒’脆响。
周易突然‘啊’了一声,董局杯盖重重撂下,问:“怎么了?”
他起身又把录音放了一遍。
“昨天在医院我和你说话时忘了把警员证件带走,帮我拿”
周易按下暂停键,说:“关键不在警员证上可能是季队和我说的话上。”
在座所有人不由前倾身体,眼中放光,有人说:“那季峰跟你说了什么?”
周易抓抓脑袋,努力陷入回忆,将那天每一句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他最先问我唐翘呢后来问我案件进展然后然后”
周易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