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死心的敲敲打打,也许房间里有什么暗道密门也说不定,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唐翘忙乎的浑身是汗,暗道没找到,倒找出几样旧物,她小时候的公主裙,路萍没舍得扔,一直留着珍藏,又找到几张旧照片,是路萍和唐致忠的,夹在几本旧书中,她想,对于爸爸的死妈妈并非无动于衷的吧!
唐翘叹口气,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永恒,亲人会离去,友情会变质,也许是经历的炎凉太多,难免内心会有质疑的声音,不过无论如何,他相信季峰不会变,因为他曾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骗她。
唐翘喊来季峰帮她搬箱子,路过她曾经住的房间,她想了想,索性将自己的东西一并带走,如果可以,这里她不想在来了。
房间里大部分物品属于高家,唐翘找来纸箱,只带走一些书本和曾经路萍买给她的礼物,零零碎碎又收拾出一箱。
高启年挡在门口,“翘翘,你的房间还在,我会找人装修,这些东西不用带走,你可以随时回来。”
他伸手去接纸箱,半路被季峰隔开,冷冰冰道:“今后这里不是唐翘家,她的家只有一个”季峰回身握住她的手,接下来的话不必多说;“高先生借过。”
高安艺迈着优雅步调从楼上下来,一愣,客厅哪里还有季峰身影,高启年插-手站在窗前,背影被日光打的一片昏暗。
高安艺快步下去,细跟鞋‘哒哒哒’在别墅发出空旷的声音,“人呢?”
高启年回头,目光在她身上审视,披肩波浪长发,深v贴身连衣裙勾勒出胸部、腰部线条,一双高跟鞋将腿部衬的格外修长,脸上画了精致妆容,高启年转转心思,便猜出究竟。
“谁?”
他走去酒柜倒酒,这个女儿跟她母亲到有几分相像,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高启年年纪尚小便偷吃禁果,高安艺是个意外,那年他刚满十七岁,那时家境不好,同时又背负伦常过错,高安艺刚刚出生,她母亲就偷偷逃走。
高启年和这个女儿不亲,她就像一个警示,时刻提醒他的笑话人生。
高安艺没享受过父爱,和他也亲不起来,不耐烦的问:“当然是季峰。”
高启年有些玩味,难得以父亲的姿态告诫她“别太明显,女孩子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她嗤笑坐下来:“我们谁更明显,谁会想到你对自己继女感兴趣。”
“住嘴。”
“别紧张,你是我爸,当然不是成心嘲笑你,既然喜欢就要主动出击,我支持你也许会有双赢局面。”
唐翘和季峰开车往回走,车里空调吹的很暖,季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被唐翘攥着,捏捏揉揉。
转头望向窗外,如盐粒般大小的雪花纷纷拍打窗前,唐翘扔开他,两手扒在窗上,嗷嗷大叫:“下雪啦!”
没一会,雪片越来越大,快要抵上唐翘小指甲盖大小,很快,窗框下缘聚起一条白色,远处的路,树枝,房顶也染成白色,就像一层鲜嫩可口的奶油。难得下雪天,一年到头不见得看到雪花,她兴奋极了,打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小朋友似的伸出舌头接雪花。
旁边车内的路人甲,迅速拿出手机对着唐翘拍照,并发微博:“蛇精病的世界,果然我们不懂。”声情并茂,有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