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仍在垂泪的林琅好言说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那么多苦都熬了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我现在就把诉求书呈给大王,并且会替你在大王面前说情的。”
“小女在此先谢过昭大人了。”
林琅伏身泣拜,目送昭念离开书房,然后趁着这片刻的空荡宁静,在心中默默地说——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颜沉,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颜沉离开林琅后,被楚王熊良喊去。熊良没问他私事,只对不久前的“秦军攻周”兴趣浓厚,事无巨细把颜沉知道的全都问了一遍。颜沉对答如流,妙语连珠,就连熊良故意说的荒唐刁难之题,都应付得自自如如。
熊良对这个年轻人愈渐欣赏,等秦军攻周一事谈罢,正好赶上黄昏时分,于是熊良请颜沉留下共享晚筵。筵后楚王又单独喊来颜沉和熊悦聊天。三人一聊就是两个时辰,等颜沉终于回到城南驿馆,已经夜深人静。
玉姐和寄生在大堂里等候多时,看到自家少主推门进来,都从坐垫上跳起,勾头朝他身后看。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颜沉闷声说道。
“林琅呢?”玉姐着急地问。
“被留在城尹府里了。”
“为何?”寄生愣愣问道,“他们不是都知道了林琅是少主的吗?怎么不让少主带回来?”
颜沉何尝不想把林琅带回来,可林琅现在是关键,别说今晚,以后恐怕都不会让人轻易见到。
颜沉没吭声,心情登时不灿烂了,背起手就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