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私底下也不亲密?”贤姱斜睨过来,隐约有些期待。
林琅颇为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是悦郎的吗?”贤姱更期待了。
“这孩子当然是悦大人的。”看到贤姱泄气地别过脸去,林琅忍住笑,说:“但是因我心机使然,跟相亲相爱没半点关系。”
贤姱一听,朝林琅走近几步,紧张兮兮地问:“那么精明那么冷漠的悦郎,你是怎么收入囊中的?”
收入囊中这个词真有趣。林琅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也很可爱,不禁笑出了声,然后神神秘秘地说:“不如姑娘先教我弓术,我再教姑娘收服男儿之术?”
“你要挟我?”贤姱直起腰来,不满道。
“这哪里是要挟?你我二人,以后总会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不是?既然是一家人,就该相互帮助。”林琅把头一歪,娇声说。
“谁要给你共侍一夫,我的夫君必须是我一个人的!”贤姱背起手侧身站着,冲着门外扬声说道。
林琅连忙捂嘴,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
贤姱沉吟半晌,突然转身看向林琅,不悦却严肃地说:“楚人尚武,女人都会武艺。你既然已是楚人妇,学弓术是必须的。我送的弓你带了吗?”
“没、没有。”
贤姱白了林琅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以后可不准忘带了!”
贤姱是刀子嘴,下手也不轻,但对林琅的诉求非常认真,没有因为她怀有身孕就心慈手软。因此短短几天林琅的射术进步神速,但也因此屡次负伤,搞得玉姐每次都咒骂贤姱是借机故意报复。
这一日,贤姱挽留林琅在自家吃晚膳。可是林琅拒绝了,她觉得二人还是交情浅,怕贤姱有别的企图。
“你必须留下,没得商量。”贤姱霸道地说。
晚膳时辰已到,林琅原本没指望能吃顿好的,可贤姱却准备了丰盛的一桌。贤姱管这桌筵席叫“五鱼螺三蔬”,是她想出来的菜色和摆法。
“五就是最外圈的五谷,稻,稷,麦,豆,麻。鱼就是羹鱼汤,你看这一圈六盆,没有重样的。螺就是螺蛤,五盘不同做法,我最爱吃了。三就是三牲,照顾你中原人的口味特地做的,最后就是最里面的蔬菜,分别是芋葵芥菘。怎样,除了三牲其他的你这个中原人,都没吃过吧?”
看着贤姱施舍穷人的得意样儿,林琅在心中冷冷一笑——这些东西她在魏宫里还真吃过不少。不过这些佳肴俱是楚地特产,尝尝最新鲜的也不错。
林琅已经拿起筷子,贤姱却突然提议:“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仆妇呢,把她也叫上来。”
玉姐来了。贤姱头一回见到玉姐时,就知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熊悦也说玉姐年轻时候了不得。
贤姱把玉姐打量一遍,问:“我不要叫你姐,你的名字是什么?”
玉姐一愣,反问道:“姑娘要问奴的名字?”贤姱点头。玉姐笑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名字就是单一个玉字,年轻时大家都叫我玉玉。”
“玉玉?”
林琅也是头次听说,愣愣地重复着,目光不知不觉飘向贤姱,竟然和她的目光对上了。两个年轻姑娘无言地对视片刻,同时爆出大笑声。
“你们太无礼了,我年轻时也是玉人一枚!”对林琅和贤姱的露骨嘲笑,玉姐真有些生气。
“我还是叫你玉姐吧!”贤姱笑得前仰后合,“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