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父亲和兄弟姐妹的男人还活在世上。
林琅顿时冷静下来,忽然伸手抚上熊悦的脸颊,害羞和胆怯不见了,她十分坦荡地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楚王这次去圻,有承诺带你一起去吗?”她平声问道。
熊悦摇头,“昭念说只是要见我一见。”
“如果楚王带你去圻参加会盟,你的地位就高了。”
“这我自然明白。”熊悦还是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
林琅的手指在熊悦脸颊上轻轻抚摸,目光忽然温柔得像水一样,从熊悦好看的眼睛,一直淌到他饱满的嘴唇。
“你不会在勾引我吧。”
熊悦突然说,脖子故意一伸,以为林琅会躲,可是二人的嘴唇就这样碰上了。
“孕妇还是别勾引人了。”熊悦嘲笑一声,松开手臂。
“我又不会怀孕一辈子,明年不就生了吗。”林琅主动靠在熊悦肩上,轻言细语地说。
“生了之后呢?难道还想跟我生一个?你不等颜沉来了?”
“他来又有何用?能给我千军万马杀回大梁吗?就算真来了,我也不会跟他走的。”
“我倒想他来把你带走。”
熊悦说这话时脸色变凝重了,他一直在留意关于颜沉的新消息,可是至今没有让他开颜的。
颜沉对熊悦来说只是认识的人,打过几次交道,却因别有所图,没有真心实意地去交他这个朋友。如今他又是“强夺”颜沉妻子的人,交朋友就别想了,仇人已经当定了。
但他绝对不讨厌颜沉,得知他被暗算之后还痛心了几日,一半是为颜沉这个大善人的死,一半是为今后多了林琅一个……不对,两个。不、不对,三个——为今后多了三个累赘而伤心。
“颜沉一定会来的。”熊悦扬声说道,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祈愿——传闻总会有差错,说不定颜沉只是受了重伤呢?说不定被哪个世外高人救了呢?说不定已经往楚国来了呢!
林琅盯着这个男人的侧脸,两手勾住他的脖颈,坚决地说:“在我亲手杀死姬迟之前,我赖定你了。我肚里的孩子,他们可都以为是你的。”
“说到这我就生气。”熊悦扯掉林琅圈在脖子的胳膊,“你们两个贱民的孩子,还想混入我楚国王室?”
“我是魏国公女!”
“你说是就是?我那时明明看你站在翠姬旁边!”
林琅硬起脖子要跟熊悦吵嘴,不巧门外跑来一小厮,手里抱着一个长长的木匣。
小厮抬眼看见熊悦和林琅亲热地抱在一起,连忙垂首禀报道:“贤姱姑娘送给林姑娘的。”
“什么东西?”熊悦看着他托在手里的普通长木匣问道。
“贤姱姑娘说林姑娘打开就知道了。”
“贤姱这话说的真有意思,谁打开不都知道了,还偏要我打开。”林琅从熊悦臂弯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