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两耳不闻窗外事,理都没理卫康。
卫康自己讨了个没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便回头问傅清风唤自己何事。
傅清风向卫康询问了些尉犁的具体情况,又提了些意见,最后只把一部分的钱交给了卫康让他先赈灾。
卫康在说灾情的时候,八尺汉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拿到钱以后又感恩戴德嘴里不停的念叨:“尉犁的百姓有救了。”
念叨着这句话,他拿着衣袖猛地在自己脸上擦了擦,哑着嗓子说道:“多谢殿下,卑职这就去为筹办。”
“等等。”卫康一只脚已经踏出屋门时,沈言猛地喊道:“大街上的尸首还是想个稳妥的方法处理了吧。”
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这场天灾就只能有水患,不能再有瘟疫……
卫康的脚步顿了顿,才转过头对沈言说:“是。”
卫康领着他那一帮人具体做了些什么事情,傅清风不知道。
他每天上午去知府查看,每天下午随机抽查一个地方去查探真实的情况。
傅清风每次出去也都不穿官服,免得百姓们不说实话。他是带着沈言两人一起出去,也没告诉任何一个尉犁的官员他去哪里视察,免得他们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在这样的情况下,傅清风去视察的地方已经少了许多的鬼哭狼嚎。田地里哭天喊地的百姓不见了,村头仰着脸要吃的小孩子也少了许多。街上走动的人虽然依旧穿得破破烂烂地,但是脸上的绝望淡去了许多,倒也让人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生机。
傅清风越来越满意,觉得这番差事自己办的还算是让人满意。
沈言的关注点却与傅清风不太一样,她每看到一具尸体就要记录下来再交给傅清风,让傅清风派人把尸体处理掉。傅清风最初有些不太明白,后来自己想了想才意识到这是在遏制瘟疫,若是不管不顾地任由尸体烂在大街上,恐怕水灾过去之后便是瘟疫了。
只不过……这一步还是逃不过。
千阻万挠,想尽办法遏制着的瘟疫还是来了。
瘟疫爆发的很突然,而且来势汹汹,直接就把尉犁官场的诸多官员给感染上了。
幸运的是,傅清风和沈言没有感染上。瘟疫爆发是在早晨,那时傅清风方才起床,还在同沈言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因着近些日子东跑西跑的很是辛苦,傅清风瘦了一大圈,以前穿着贴身的衣服变得极其宽松。他刚为沈言穿好了衣服,这会正在等沈言给他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近几日的赈灾情况。
沈言一边给傅清风换着衣服,一边心疼地给傅清风揉肩膀:“瞧瞧你,瘦了许多。”
傅清风抬起胳膊方便沈言穿衣服:“没办法,总得仔细盯着我才放心。之前粥棚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遭了。”
“?”沈言把衣服放到傅清风的左手处,又拉着给他穿上:“那事,我还道是你忘记了,却原来已经解决了?”
傅清风把穿好的左胳膊放下又把右胳膊伸到沈言眼前:“卫康的原因是城内粮食不足,我已经训斥过他了。”
“你最近也没有去粥棚那里看,你确定他不会阳奉阴违么?”沈言皱了皱眉,把傅清风的衣服穿好。
“不会。”傅清风抖了抖衣袖,淡淡地笑。
傅清风话音刚落,便有人冲进来禀报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