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倒也是风平浪静。董贵妃并未如蔡文芙预料的那样找她的麻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待在自己的宫里并不去御花园这一类的是非之地才让董妃无计可施,毕竟董妃再怎么有势力也不能跑到皇后宫里明目张胆地挑衅。
到后来,蔡文芙还悄悄地放松了戒备,所幸直到成婚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说来也是她的不是,傅清风的婚事她一点都没插手,别的妃嫔孩子成婚还能帮着孩子照料一番,只不过她作为皇后却不能为傅清风的大婚做什么。最终她也只是悄悄地为傅清风绣了一个香囊供他使用。
成婚前一日,沈府以着规矩将为沈言准备好的妆奁敲锣打鼓地送到太子府邸。由于太子府这边除了施公公算是傅清风极其信任的人,蔡文芙便早早地把身边的丰公公派了去帮忙。也幸亏蔡文芙把丰公公给派了去,这才解了施公公的燃眉之急,让施公公从忙得昏天黑地的状态中转了出来。
依着规矩送妆奁的人应是沈氏族人,故成婚前日来的全部都是与沈方兴关系好的直系。内务府那边也早都来了人时刻准备着,这边沈府的人刚一把妆奁送到,那边内务府就把一同宴席给摆了上来。
傅清风这边自然不可能是皇上亲自出面,但是经过当年的夺嫡之争后当今圣上所剩的兄弟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想着法的躲着政事,生怕什么时候就被圣上给“咔擦”一刀卸了头,最后只有一位与当今圣上关系甚好的王爷来参加了宴席。
沈家这边来的直系也不多,几人正好凑了一整桌。一群人最开始还人五人六地,装的极其正经,至少看起来像是朝廷命官的样子。结果几口白酒下去,全都不见了踪影。沈言的亲叔叔是个暴脾气,素来热爱喝酒。刚来就言语中大咧咧地说着要把一桌人都喝趴下,结果行了几圈酒令,旁人都不见喝酒,就他一人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本来就豪爽,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把“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里干什么?”这些问题给扔掉了,只剩下“老子要把你们都喝趴下”的念头。念头清晰以后,别的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一只脚踩上凳子,撸着袖子同大家行酒令。若是他赢了,就使劲撺掇着喝酒;若是输了那也是毫不客气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了肚。
不过他也是有分寸的。桌上有一人身体略有些虚弱,他就不找人拼酒,直让人好好地吃饭喝茶看戏。
在座的人都非富即贵的,更何况除了一个王爷以外都是沈家直系的人,都对彼此知根知底的。见自家人放开了手脚,那也不会落后,直接就也撸开袖子开喝,将平日里喝酒误事的道理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说的也是,每日里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生怕哪一日醒来就没命的日子大家都过够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没人会选择放弃。最后几人还生拉硬拽地把王爷也给拖了进来,陪着几人喝酒吃肉。
几人吃饱喝足了才提出来告辞,临走了还依依不舍地回望着桌上的饭菜,眸子里都闪着饿狼一般的光芒,只不过细看眸子却不那么清明,连走路都随时可能摔倒一样。
那位素来身子虚的人没怎么喝酒还很清醒,他也是几位中最大的也就比他们都稳重一些,等把几人都送到门口了,他还回来抱歉地对着王爷道了歉。
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只